看得出來,他很喜歡。
周晚主動握住了厲瑾深的手,她有些俏皮往他跟前湊了湊,厲瑾深被她弄得有些害羞,臉色微紅。
他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握緊了周晚的手。
周晚滿懷期待到了老宅,熱情地向厲瑾深的母親林淑華打招呼,林淑華卻正在和一堆老太太打麻將,看見她拎著東西,也沒抬頭看她正眼,隻是嘟囔了幾句。
周晚的臉有點掛不住,倒是慕家的老太太看見她,笑著說,“昨兒個聽婉寧說,瑾深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果然不錯。淑華,你家兒子的眼光不錯啊。”
恰逢厲瑾深停好了車,他走進來,極其自然地接過了周晚手裡的東西,大大方方握著她的手坐下。
這些舉動在林淑華看來,都是自己兒子給她的下馬威。
林淑華臉色有些冷,“漂亮能管什麼用?中看不中用。倒不如你家媳婦兒,娃都生了好幾個了。”
厲瑾深聽出話不太對勁,“媽,我和晚晚都還沒有結婚,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沒結婚又怎麼了?你們都同居了那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晚晚她是潔身自好的女孩子。何況,她是因為我的傷才搬過來的。”
周晚一陣尷尬,尤其是“潔身自好”幾個字,像是一把利劍,紮在了周晚的心口上。
林淑華聽到這裡,瞪了一眼兒子,快到正午了,她吩咐傭人準備開飯。
快要開飯的時候,慕太太接到了女兒的電話,推說不吃了,“婉寧和她朋友在外麵呢,說接我過去吃呢。”
那語氣裡麵分明有股炫耀的成分在。
林淑華那裡肯放她走,“今天好不容易過來打一局,不能就這樣讓你走。讓婉寧也過來嘛,讓她朋友也一起嘛,人多熱鬨。”
慕太太眼神有些異樣,林淑華猜到了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她就笑,“哎喲喂,不會是戰廷吧,那正好,有什麼害羞的嘛。你們家女兒啊,遲早會成為我們家媳婦的,快來,快讓他們倆過來!”
慕太太糾正她,“兩個年輕人,朋友而已。哪裡就到那種程度了?”
林淑華笑了笑,有些尷尬。
厲戰廷和慕婉寧要一起過來吃飯。
沒過多久,院子裡響起車停火的聲音,周晚就猜到了,是他們兩人到了。
這個時候,大家還等著兩人一起用飯,周晚想著又要見到厲戰廷,就挺鬨心的。
她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厲瑾深一聽,就送她上樓休息。
此前,周晚在這裡住的時候,給她收拾出來過一個客房,但現在客房已經被挪作他用了,厲瑾深就帶著她來了自己的臥室。
厲瑾深的臥室是淺灰色的色調,乾淨又簡潔。
厲瑾深給她蓋上被子,“不舒服就躺下好好休息,要是餓了,給我說,我讓傭人給你送吃的上來。”
這裡都是厲瑾深的氣息,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周晚漸漸眼皮有些沉重。
厲瑾深想著讓她好好休息,給她掖了掖被子之後,起身拉攏了窗簾,囑咐她好好休息,有事打他電話。
眼看他就要走,周晚很不舍,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本是不太習慣撒嬌的人。
都這麼久了,和厲瑾深相處三年了,他們之間永遠都是發乎情止乎禮。
亦或是她心裡對厲瑾深有愧疚,亦或是她很害怕自己會失去他。
她早晚都必須是厲瑾深的人,為什麼不早一點成為他的人?
她不想再等了,她怕一直等下去,事情要是敗露,她該怎麼辦?
夏日正午後,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她的嗓音軟糯嬌羞,像是小貓咪,“彆走,好不好,在這裡陪我一會兒。”
周晚拉過厲瑾深的手,他的手因為常年執畫筆,掌心微微有薄薄的繭。
厲瑾深感覺心裡癢癢的,內心的堤壩在一點點泄出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