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崖,秦天正要坐上九頭身上,左肩突然被輕啄幾下,瞟眼大半月就沒挪過窩的小紅鳥,秦天無奈對九頭說道,“等下再走吧,飯桶又餓了。”話音未落他的腦袋就被小紅鳥揮翅連拍幾下!
“我說錯了嗎?你這十幾天吃的肉,比我二十年吃的都多。”秦天伸手就去彈小紅鳥的小腦袋,又被翅膀拍了幾下。吃飽喝足的小紅鳥飛上秦天左肩,雙翅往頭上一蓋就那麼睡著了。
“你就這麼跟我去流浪?”秦天聳著左肩,不管他怎麼聳,隻憑兩隻小爪抓著他法袍的小紅鳥就是掉不下來,最後被聳得不耐煩一翅扇的秦天閉了嘴。
坐在跑起來幾乎感覺不到顛簸的九頭身上,強烈的風迎麵吹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這讓秦天不由想念起前世的防風鏡,要不學學煉器?把前世一些小玩意煉出來,肯定銷路不錯。越想越覺得不錯的秦天頓時精神起來,仔細琢磨起來。
正琢磨著九頭速度忽然慢了下來,前方荒地上有三人正看著這邊,其中一人還在向他們招手。秦天想想,讓九頭靠過去。
三人都是練氣期,花白頭發的老者、十三四歲的少年、身材瘦長的青年,倒是很像前世的祖孫三代。招手的青年客氣的詢問秦天是不是從地火穀坊市來的,那少年有些畏懼的躲在老者身後,偷窺著神駿的九頭。
在秦天肯定後,老者問起坊市現狀,得知已經關閉後顯得很有些落寞,說他在坊市待了一輩子,沒想到即將入土時坊市竟然沒了,他也被逼得離開。見老者落寞,秦天有些不好受,便想離去,青年卻問他能不能幫個忙。
不喜多事的秦天本想拒絕,可看到那老者那落寞模樣心頭不由一軟,要不是他這老者也不至於離開坊市,便問起什麼事。青年說他們想去個地方,可那裡有隻五級獸族盤踞,他們打不過,能不能請秦天幫忙?
顯然,他們是看中了秦天五級獸族的坐騎九頭。
秦天有些奇怪,獸族不應該都在妖族聚集地嗎?一問青年才知道,麵積龐大、地形多樣的修真界其實還有很多野生獸族,它們往往都在修真者很少涉足的地方。
見秦天沉吟,青年主動說他們願意支付十枚煉丹期高級丹藥止血丹,換成市價的話應在七八萬初級靈石。秦天瞅瞅青年,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搶?青年連忙表示秦天看上去就是好人,肯定不會。
‘我這個災星也能被發好人卡?’
好人秦天決定幫他們一把,但要青年先支付四枚止血丹,而且那隻五級獸族的所有權屬於他。青年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馬上奉上四枚止血丹。
既然答應了,秦天便問起具體情況。
原來在六七十公裡外有座數百米高的小山,小山裡麵有座山洞,裡麵有個小地火口,是老者年輕時發現的。隻是這小地火很不穩定,有時狂暴、有時微弱,後來被老者放棄。
地火穀被封,老者就想起山洞的小地火,雖然不穩定總比沒有好。結果到了山洞才發現竟然被條五級火蟒占據,打不過的三人隻好逃離。沒辦法,老者決定回坊市看看,能不能遇到些好友幫忙。
得知情況後,秦天讓三人在後麵跟著,他和九頭先去看看。
按照老者指示找到山洞,果然有條五級火蟒,九頭化為人形分分鐘將火蟒打趴在山洞外。秦天有些發愁怎麼安置它,殺不可能殺,留在小山還是會威脅三人,驅趕出去說不定會被殺,一時想不出來主意,隻能讓九頭先將火蟒趕到山那邊看住,等會再說。
反正要等老者,他便走進山洞看看。
山洞不小但很空曠,周圍儘是色澤暗紅的岩石,山洞深處有個被陣法遮掩的暗紅地火口,比他在地火穀地火室的那個要小些,沒發現什麼其他,便離開在洞口等了起來。
等會老者三人終於趕來,走進山洞見火蟒沒了頓時高興起來,青年立馬支付剩餘丹藥,還問起九頭情況,秦天說在山那邊待著休息。青年說是不是受傷了?他這裡有丹藥可以療傷,秦天笑著說不用了就準備離開。
老者卻不讓走,非要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秦天笑著婉拒。兩人正說著呢,秦天眼前驟然一花,下一刹數道陣法漣漪閃過,一道光幕竟然將他和老者罩住!
秦天一驚伸手就抓老者,沒想老者絲毫沒反抗的輕易就被抓住,秦天正要問話,青年從洞外走了進來,手中竟然掐著少年脖子。
“老東西,你也有今天!”原本滿是微笑的青年此時皆是猙獰。秦天看看他、看看麵色驚恐的少年,再看看手中怒視青年的老者,慢慢將他鬆開。手一鬆,老者猛然撲到光幕前,衝著青年怒喝,“為什麼!我自認對你不薄!”
“為什麼?當年這座遺府是誰跟你一起發現的!這陣法是誰給你布置的!他現在在哪!”嘶吼到最後青年眼睛都通紅起來!老者憤怒的表情驟然消失,流過回憶、愧疚和緬懷,軟倒在地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是他將我帶到修真界,是他教我修真,是他讓我煉丹,你說他是我什麼人!”青年暴怒,抓著少年的手猛然一緊,少年頓時麵色漲紅!
老者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急忙蹦起來喊道,“住手!這事跟他無關!”青年笑,“和他無關?嗬嗬,那張丹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