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替我在奶奶跟前說幾句好話,我……二爺自有考量,我……我怕是做不到啊。”
二爺那個人,我一看便知,事業心很重,野心很大,他是決不允許後宅婦人對他的公務指手畫腳。
何況,張會安是他自己抓進去的,外頭人都傳他鐵麵無私,大義滅親,是個好官。
這會兒二爺要是再把張會安放出來,豈不是白得了好官的虛名?
百姓們不罵死他才怪。
二爺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
我自認為我也算是聰明,所以我也不會沾染這種得不到好處還沾染一身騷的事。
高媽媽歎口氣:“姨娘儘力便是,奶奶心中有事,無論成與不成,都不會怪罪姨娘。”
我心中有數了。
二爺很晚才來,我把紫萱買的點心零嘴擺了一桌子,興衝衝地給二爺介紹。
二爺很給麵子,竟然還嘗了幾口。
“外頭的東西不乾淨,以後想吃什麼,叫廚房的人做便是了。”
我搖頭:“叫廚房另作點心,得花錢打點,自己出去買,隻需要二兩銀子,就能買好些,我吃得還自在。”
二爺閉著眼點點頭,看起來很疲憊。
我便繞到他身後,輕輕地為他按著頭頂的穴位。
二爺很快便打起了輕鼾。
小半個時辰後,二爺才醒。
“我睡著了。”
二爺很歉疚,招招手叫我過去。
我順勢坐進二爺的懷中。
“你方才那幾下很舒服,我好久沒有睡得這樣舒服過了,從哪兒學的?”
我垂眸:“以前做丫頭的時候天天伺候人,自己琢磨出來的。”
其實我是專門去學過。
我爸爸偏頭疼,經常睡不好,我就去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按摩手法。
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後,那個小老頭兒的偏頭痛有沒有好一些,睡覺還安穩麼。
二爺似乎看出我情緒不佳,就握緊了我的手:“以後隻伺候我一個人便好。”
我倚進二爺的懷中:“我是二爺的人,伺候二爺是應該的。”
二爺很累,沒表現出想要我的意思,我也就很乖巧地不提。
我靜悄悄地依偎著二爺的胸膛,在二爺的手心上寫我的名字。
他的手常年握著兵器,因此有一層厚厚的繭子,沙沙的,摸上去很舒服。
二爺盯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才輕聲念了出來:“辛夷……你會寫字?”
我忙從二爺的懷中掙脫出來:“在張家時,奶奶不喜歡讀書,就叫我頂了她的名義,跟先生讀書認字,順便幫她應付交差。”
二爺愣了半晌,才冷笑兩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