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在我們那個時空還沒騎過馬呢,到這兒就要學騎馬了嗎?
掰著手指頭數一數,自從我來到這兒,學會的技能還真不少。
要是哪一天能穿回去,還保持著我現在這張臉的話,我肯定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明星。
拍影視劇有琴棋書畫的情節,一律不需要用替身,我親自上陣。
拯救內娛就靠我了!
“怎麼高興成這樣?”二爺捏了捏我的臉頰,“不過是騎個馬而已,值得你這麼樂嗎?”
我把自己的臉頰從二爺的魔爪下救出來,揉著臉傻乎乎地笑:“當然值得!我隻騎過騾子,還不敢跑,二爺,騎騾子和騎馬有什麼不一樣?”
二爺扶著額無奈地笑:“等你會騎馬就知道了,趕緊養好身子,入秋時分你若還是這麼瘦,我就不教你了。”
他站起身要走:“答應了你家奶奶,今兒個要過去一趟,就不在你這兒歇了。”
我忙起身送他,在香雪海門口,拉住他看旁邊的海棠林:“二爺,你瞧,海棠花都謝了。”
二爺與我並肩駐足,看月下憔悴的海棠。
此時樹上還有些倔強的海棠花,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甚是嫵媚,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在手中,一親芳澤。
卻又不忍心踩踏樹下那落了一地的花瓣。
我特地讓灑掃的婆子丫頭們留著的。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我俯身拾起一朵剛落下的海棠花,放進二爺的手心。
“二爺,事情已然發生,過去的便過去了,就如同這朵花,今年落了,明年再開的,也不再是這一朵了,一味傷心感懷並不能叫它再長回到枝頭,隻是徒增傷感罷了。”
二爺盯著掌心的海棠花看了兩眼,才淡淡問我:“你知道我在為何事感懷?”
“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我朝著二爺眨眨眼睛。
二爺今兒個過來就情緒不對,平常能吃那麼多飯的大男人,今晚卻隻吃了小半碗不到。
我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在為衛可心傷心呢。
兩個人青梅竹馬,原以為對衛可心知根知底,卻沒想到衛可心還有另外一副麵孔,二爺能不傷心麼。
換了我,我要難過死的。
“你後日去大雄寺,替我給他多上一炷香吧,無論如何,總歸是我造下的殺孽。”
嗯?上香?
衛可心死了嗎?
我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才有些不敢確定,難道二爺說的是趙有財的小孫子?
我試探著開口:“二爺彆難過,是他這一世的命不好,竟托生到這一家,等我去了寺裡,托寺裡的師父給他點一盞長明燈,再給他做一場法事,好保佑他早些投胎轉世。”
二爺緊緊握住我的手:“辛夷,知我心意者,非你莫屬。”
我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猜對了。
“趙有財一家子,除了這個小孫子之外,都是建威將軍的人。”
二爺忽然拋出這一句,我不知道要怎麼接,便茫然地看向他。
“衛姨娘冰雪聰明,自以為拿捏住了趙有財家的,卻不成想,是趙有財家的心甘情願被她拿捏,無非就是想在我李昭的後宅中站穩腳跟,好多安插幾個眼線,那位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二爺口中的“那位”並非建威將軍,而是遠在宮中的那位。
我驚了一跳,二爺果真有反心。
“二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