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們二人是已經死了,還是躲到彆的地方藏起來了。
眼瞅著李姨娘的衣裳被那人撕扯開,我沉下心,拖著大砍刀就朝著那人砍了過去。
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這把砍刀的重量。
光是舉起來,就廢了我好大的功夫,更彆提要拿著它砍人。
這一刀劈下去,我沒砍中那人分毫,反倒被那人握住了手腕:“臭娘們兒,敢暗算老子,你找死!”
他奪過我手上的刀,一手掐著我的脖子,將我壓倒在地。
“老子今兒個有豔福,兩個娘兒們都歸老子了,啊!”
他還沒說完話,脖子上就插了一支簪子。
李姨娘用了吃奶的勁兒,那支簪子幾乎是全插進男人的脖子裡。
可男人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他摸了摸脖子,氣得哇哇直叫:“臭娘們兒!老子要殺了你!”
趁著他鬆開手的功夫,我爬起來跳到他的後背上,抓住那支簪子抽了出來,照著他的脖子又狠狠插了幾下。
李姨娘也沒閒著,她從地上撿起刀,雙手握著刀把,照著男人的腿就胡亂地砍。
人是很脆弱的。
也許一簪子下去,暫時不會有事,可誰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連續經曆被簪子插脖子,被刀砍大腿,男人終於力竭,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
我跟著他一塊滾下山坡。
餘光一掃,李姨娘拖著大砍刀,連滾帶爬地追了下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裡竟然還在慶幸,我沒看錯人,李姨娘出了嘴巴不大好,喜歡八卦愛嫉妒之外,的確是個可以交心的。
就是太笨了一些。
山坡這麼陡,砍刀那麼長,她抱著砍刀往下滾,可彆滾到坡底,她自己倒成了滾刀肉。
一路滾到坡底,我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石頭,刮到了多少灌木叢。
很可笑的是,我竟然還能分出精神捂住自己的臉。
我是靠著這張臉吃飯的,我以後也要靠著這張臉活下去,給紫菀報仇。
若是臉毀了,二爺不喜歡我了,那我豈不是很可憐?
至於身上的磕碰傷,慢慢養,總能養好的。
和我一塊兒滾下來的男人比我要慘得多。
他本來就受了傷,再這麼一折騰,就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
我忍著劇痛從他身上爬起來,照著他胸口就踹了一腳。
“是張佩兒叫你來的麼?”
男人眸中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就吃力地點點頭:“沒想到老子竟然會死在兩個娘兒們的手中,咳咳……”
“放屁!”
我兩腳一起使勁兒,在他身上蹦了兩下。
沒有辦法,我已經脫了力,一腳踹上去沒多大點勁兒,所以隻能整個人在他身上蹦噠了。
他被我蹦噠得直吐血。
“小娘子饒命……彆踩了,我……我其實看看大夫,還能活……”
“呸,活你奶奶個腿兒!你趁早說實話,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全片下來做水煮肉片!”
死到臨頭了,還敢說謊話騙我,張家哪有個叫張佩兒的。
二奶奶她叫張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