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揮揮手趕人:“也彆等著吃中飯了,你們現在就給我睡覺去,一個個熬成了烏眼雞,杵在我跟前,瞧著就沒胃口。”
紅桃打了個哈欠:“姨娘,奴婢們歇息得足夠多了,今兒個外頭的公雞打鳴了,奴婢才起呢。”
當我沒在農村待過嗎?
隻有小學課本上才寫天亮了,公雞打鳴了,太陽公公出來了,實際上那村裡的公雞都亂叫的,天不亮它們也打鳴。
靠著公雞打鳴決定起不起來,這不是瞎胡鬨麼。
紫萱這個大丫頭也不想去睡:“姨娘,廂房裡還堆著好些箱籠呢,奴婢們得把箱籠收拾好了,才能去歇著。”
“急什麼?那些箱籠都鎖在廂房裡,你們今兒個不收拾,它們也跑不了,反正二爺一時半會兒不會來,有些東西咱們先湊合著用,箱籠慢慢收也來得及。”
把丫頭們都轟走睡覺去了,我反倒清閒下來。
歪著喝了兩杯水,我就出門去找冬雪,讓她帶我在這附近轉一轉。
冬雪帶我去的第一站,就是我那一百畝地的地頭。
“姨娘,你快看,那光著膀子在地裡鋤草的,就是我小叔!”
我放眼一望,地裡的佃農十幾個,個個都光著膀子。
“冬雪,這些人難道都是你小叔?”
“哎呀,我小叔隻有一個,”冬雪踮著腳,指著最遠的一個人,“姨娘,那個生得最好的,便是我小叔!”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懷疑這孩子對她小叔的濾鏡是不是太厚重了一些。
隔得這麼遠,我隻能認出這光著膀子的十幾個佃農都是男人,連他們的眉毛鼻子都看不清,實在是分辨不出誰生得好看,誰又跟醜八怪似的。
不過麼,秦莊頭的身材看著的確比旁人要健碩一些。
但跟二爺相比,還差那麼一點。
彆的不說,二爺的肌肉可結實了,摸上去硬邦邦的,又舒服,又叫人有安全感。
夜裡縮在二爺懷中睡覺,我超級喜歡掐二爺胳膊上的肌肉塊,要麼掐一個小愛心出來,要麼就掐一個小方塊,或者掐一個十字。
唉,我都想二爺了。
明明昨日我還在咒罵他,過了一晚上,我就想他想得心裡發慌。
該死的,我不會是愛上二爺了吧?
我連忙甩甩腦袋。
智者不入愛河,鐵鍋得燉大鵝。
人啊,一定不能先動心,誰先動心誰就輸。
我是一個要成就大事的女人,怎能被困在二爺身邊,甘心做一個小小姨娘?
“你在這兒甩什麼頭?有蟲子?”
我隨口就“嗯”了一聲:“不是,我是想甩甩腦袋,看看能不能把冬雪她小叔看仔細一些。”
“你看那麼仔細作甚?”
我正想著二爺呢,就隨口道:“看看他和二爺到底誰生得更好一些。”
一隻手忽然捏住了我的臉頰:“那你看清楚了麼?我和他,誰生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