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連翹忙喊了一聲。
衛可心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才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還有話要跟辛姨娘說。”
“姨娘……”
“下去!”
連翹咬了咬嘴唇,瞪了我一眼,才不情不願地往外走。
“站住!”
我叫住連翹,朝紅桃使了個眼色。
紅桃立馬上前,抓著連翹便又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旁的徐嫂子早就忍不住了,趕忙湊過去,叫紅桃往後讓一讓,卷著袖子就照著連翹連扇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拿眼剜我們姨娘!我呸!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先前被男人按在田埂裡揍的人就是你吧?打量誰不知道呢,這兩個村子的人都傳遍了,說你瞧不上自家的男人,成天穿得騷裡騷氣地往外跑,不知道勾搭誰家漢子去。”
“有好幾次都被傻子撞見,大白天的,在地裡就光著身子騎在男人身上扭腰擺腚溝子的,就你這樣不要臉的**,是怎麼有臉來伺候衛姨娘的?沒得帶累了衛姨娘的名聲!”
徐嫂子手勁兒大,幾巴掌下去,就把連翹打得找不著北。
她又是有些年紀的婦人,從前成過婚,有些罵人的話,說出口就毫無顧忌,什麼臟的臭的都往外蹦,根本不是紅桃這種沒經過人事的小姑娘能比的。
哪怕我和衛可心、連翹都是知曉了人事的,也被徐嫂子的話驚得一愣一愣的。
媽呀,我撿了個寶,今天帶徐嫂子來,是帶對了。
以後但凡有這樣罵人打架的活兒,就叫徐嫂子打頭陣,保準錯不了。
徐嫂子是連打帶罵,把連翹給攆出去了,扭頭一瞪石斛,石斛立馬就走。
徐嫂子這才回到我身邊,朝我一福身,頗有些跟我邀功的意味:“姨娘,你看我剛才辦的事還行嗎?”
我猛點頭。
行,可太行了!
“回去賞你。”
徐嫂子忙喜笑顏開地擺手:“能伺候姨娘是我的福氣,這都是我該做的,哪能跟姨娘討賞呢。”
我笑了笑:“我要跟衛姨娘說兩句話,你們在外頭等著,都警醒著些,我一喊,你們就進來。”
等人都出去了,衛可心才譏諷地笑道:“你怎麼不怕我害你了?”
“少來這套,咱們倆都撕破臉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把人都支使出去,是為了給你留幾分臉麵,要不是為了二爺,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話?”
我想了想,還是很生氣,抓起茶幾上的點心,全砸在衛可心身上。
“你瘋了!”
“快閉上你那張破嘴吧!”我氣得肝兒都疼,“衛可心,你把二爺當什麼了?二爺為了你能活命,都能忍著當個烏龜王八蛋,認下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又做什麼了?你明知道侯夫人不待見二爺,非要去信給侯夫人,叫她派個老嬤嬤來看著二爺。”
“那老嬤嬤既來了,代表的便是侯夫人的臉麵,二爺能不敬著她?二爺在外頭就已經很忙了,回來還要捧著一個老嬤嬤,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