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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和平回到後院,見麻袋裡的11條大魚已經被拿出來,在地上擺成了一排。
“媽,二大媽剛才說,是棒梗偷了我們家東西。”張和平笑嘻嘻的來到馬秀珍身邊,卻見馬秀珍眉頭緊皺地看著地上的魚。
張和平伸出右手,在馬秀珍眼前晃了晃,見她回過神來,疑惑問道“媽,你在想什麼?”
“這魚太大了!”馬秀珍有些愁,“之前送小的,現在送這麼大的,容易讓之前的人誤會我們看人下菜碟。”
張和平撓了撓頭上蓬亂的頭發,想著這些十斤以上的魚,在這年月堪比茅台、中華,不就是應該看人下菜碟嗎?
“媽,你之前送的那些人裡麵,有沒有我爸的老領導?”
馬秀珍搖頭,“之前的沒有,剩下要送的三個人裡,有一個是你爸的老連長”
“那就先拿4條最大的魚送給那位老連長,問問老連長能否幫我們!”
語畢,張和平就去拿了家裡菜刀和小鐵桶,在後院水槽邊,開始處理大魚的魚鱗、內臟。
等張和平這邊處理乾淨了4條大魚,母親馬秀珍已經借來了一輛木製獨輪雞公車,將4條魚裝入麻袋後,依舊是二姐張盼娣陪同母親去送魚。
張和平沒理周圍看熱鬨的人,繼續處理剩下的魚。
中途,小鐵桶滿了,就在張和平起身,想去倒掉桶裡的魚內臟時,閻解放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提著桶就跑外麵公廁去了。
與此同時,三大爺閻埠貴過來,招呼張和平進了張家,當著正在糊火柴盒的張家奶奶謝二妹,將一遝飯菜票給了張和平。
“你數數,這是對半分給你的153斤飯票、21元菜票。今天賣給保衛科的魚錢,還沒收到。”
“不用數了,我相信三大爺。”張和平將飯菜票放到了奶奶桌前,就要出去繼續處理那些大魚。
主要是因為沒有生薑等香料去腥,必須把那些大魚儘快處理乾淨,免得放久了腥味更大。
閻埠貴拉住張和平,小聲說道“前院東廂房的老陳要調去外地了,你想不想把那間東廂房租下來,月租隻要2毛錢。”
“嗯?這麼便宜?”張和平驚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因為前主記憶中沒有房屋租賃信息,他也陷入了前世的慣性思維,飯都吃不起,哪有錢租大房子。
“前院東廂房隔壁臨街的兩間耳房也空了,單間月租跟你家這間一樣,隻要1毛2。”閻埠貴繼續誘惑。
“我能不能把那3間房都租下來?”張和平有一種很夢幻的感覺,3間房的月租才4毛4,他賣3條魚就能租兩個月,好便宜!
閻埠貴一聽張和平如此上套,雙眼精光閃閃,“你家隻有1個城市戶口,隻能租1間房。不過……”
“三大爺,你老這是吊我胃口來了?”張和平望著麵前戴眼鏡的小老頭,咧嘴笑道“你可得把握住跟我做鄰居的機會。”
“你們昨天把我說出來後,我媽可是非常生氣哦!”
“我跟你說,你若不想辦法修複我們兩家的關係,你猜我媽還會不會讓我跟你出去釣魚?”
“嘿!我這不就是想到法子了,才來找你商量嗎?”閻埠貴看了糊火柴盒的老太太一眼,然後認真道
“你想租前院東廂房,隻能先放棄租這間耳房,再轉租前院東廂房。隻要你點頭,我就幫你把這事辦成了!”
“嗯!那就麻煩三大爺儘快處理這事。”
“另外兩間臨街的耳房,你如果想住,我可以用你三大媽和你解成哥的名字租下來,讓你們免費住。不要給租金,否則成投機倒把了。”
張和平朝閻埠貴比了一個大拇指,這算盤打得精,隻要張家免費住了閻家租下來的房子,那就是吃人嘴軟,平時說話都得悠著點。
這老小子,怕是還惦記著偷學他的抖鉤法!
這年月,獨門絕學、看家本領都是得拜師,才有可能傳授的,閻埠貴拉不下臉拜張和平為師,就隻好迂回偷學了。
不過,隻要他母親馬秀珍頂崗成功,戶口一多,到時候讓閻埠貴把房子讓出來就行。
如果他到時候不讓,反倒是閻家惡了張家。
“三大爺,拜托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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