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帶著齊主任、耿所長回來後,耿所長主動向張家人敬酒道:
“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平日裡在後海見到,大家都隻是笑笑,就算打過招呼。今後再見麵,怎麼也得招呼一聲了,各位說是不是?”
“耿所長說的是!”常勝急忙表態。
“叫我老耿就行,熟人都這麼叫!”耿所長糾正了一下稱呼,然後就把杯中酒乾了。
張和平陪著喝了一杯,就見老耿跟老張他們說起了互相的稱呼問題,下一秒他看向了站在一旁朝他招手的趙主任。
“有事?”張和平疑惑走過去,看了一眼院長那一桌,發現多了不少人。
“還不是你小子闖的禍,整這麼多家屬來,吃個飯還得給人看病!”趙主任說著,就把張和平拉到了他們那一桌去,“你也幫著搭把手。”
“張所長也會診脈?”三院的謝院長驚訝的看向張和平。
“謝院長有所不知!”一旁剛號完脈的戴院長,皺眉道:“咱們張所長歲開始自學中醫,歲就憑借高超的針灸技術,參與到了那年的地震救災治療隊伍,幫許多傷者避免了截肢!”
說著,戴院長讓他麵前的老年患者去了張和平那邊,“張所長搭把手,看看是什麼情況。”
“肝脈弦,脾脈弱……”張和平瞅了一眼這個老太太的臉色,說道:“嘴巴張開,我看一下你老的舌頭。”
“肝氣乘脾,拉肚子多久了?”張和平一邊問,一邊寫起了痛瀉要方,並加了川芎進去,以條達肝氣,剩運脾氣。
老太太旁邊的少婦答道:“拉了四個多月了,吃了許多藥,一直不見好。”
“老太太這種病,加上她的臉色萎黃,容易被誤診為腎泄。拉肚子前,肚子會痛吧!”張和平隨口說了一下,然後又寫了一副方子。
老太太回答道:“每次肚子一痛,就得趕緊去蹲尿桶。”
“這是痛泄。”張和平將兩張方子寫好後,遞給了一旁的戴院長查看,而他則繼續下著醫囑,“這個病,單獨用治脾、治腎的方子,都會好轉一陣子,但不能根治,會反複發作。”
戴院長在一旁看著兩個方子,說道:“用痛瀉要方加川芎抑肝扶脾,再用異功散作為善後,補氣健脾,行氣化滯,倒是有可能根治這種慢性泄瀉。”
“不太好說!”張和平皺眉看了一眼老太太那身乾淨沒有補丁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略顯疲態的少婦,說道:
“老太太拉肚子的毛病能不能好,還要看她平時的運動量,適當的勞動、運動還是要有的。”
語畢,張和平就看向了下一位。
等他們這一桌忙完,飯菜都涼了,時間也不早了。
不過,張和平早有準備,叫來服務員拿來一堆黃色搪瓷大菜盆,打包!
出了飯店,張和平將楊奶奶、莊大爺,還有他們孫女周洲送上了一輛出租車,並將一個禮盒放到了前排,讓周洲抱著。
出租車是飯店前台打電話叫來的,說是把能叫來的都叫來了。
三十多輛出租車開走後,還剩了一小半人走回去。
張家人等了一會,直到輛出租車先開回來跟飯店前台結賬,張和平他們才坐出租車回去。
隔壁號院沒人,大表姐馬麗莉一家回馬家屯過年去了,周家嬸子陳立琴去了西疆,探望他男人周進義。
至於周老二周成武,張和平看不上眼,就沒叫他去吃飯。
他們家三妹周成陳去年師範畢業後,分去了西蜀一個縣城教書,過節連一封信都沒寄回來,不知道她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