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莫非真的被本座說中了?”
“你果然和那岑秋山一夥的同謀?”
眼看顧修不作回答,眼前的築基修士眼中,當即露出了森然之意。
緊接著上前一步。
明顯已經有了出手之意。
而見他如此,顧修歎了口氣,雖然舍不得,但還是準備催動這一截指骨之力。
他擁有超越常人的戰鬥經驗。
這讓他即使是麵對靈氣快要耗儘,並且毫無防備的岑春山時,依舊可以做到一擊致命。
但這不代表,他在麵對這靈氣渾厚,實力高強的築基修士時,還能再次成功。
不過……
“咦?”
就在顧修打算先發製人之時,突然有所感應,手中的動作當即停下。
“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築基修士顯然沒有察覺到什麼,此時已經再次問道:
“這儲物袋,你交還是不交?”
麵對逼問,顧修搖頭:“在下雖隻是煉氣四層小修士,但也不願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隻是前輩身為萬寶樓的人,卻做此等殺人越貨的行徑。”
“莫非你真不怕,壞了萬寶樓的規矩?”
“嘿!”築基修士頓時冷笑:
“你倒是巧舌如簧,不過可惜,若是你死在此處,又有誰知道你是因何而死?”
話畢。
築基修士終於不再多言。
當先一指點出。
朝著顧修的眉心就指了過來!
恐怖的靈氣,同時鎖定顧修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顧修麵沉如水,但卻隻能死死握住那截指骨,從始至終沒有動用其中力量。
終於。
眼看著那一指即將點入顧修眉心的時候,一道嗬斥聲突然傳來:
“任慶,住手!”
這話帶著攝魂之力,讓已經準備好要殺人越貨的築基修士,瞬間僵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
一道倩影飛速出現,落在顧修身側,帶著一陣幽幽香風,緊接著拉著顧修,迅速和築基修士拉開了距離。
等顧修重新停下的時候,那築基修士已經回過神來。
不過當他看清來人之時,當即麵色一變。
來人是名身著紫色衣裙的女子。
身段凹凸有致,傲人無比,麵上戴著一條麵紗,雖遮住了大部分容顏,不過露出來的眉眼。
卻天然自帶著幾分魅意,僅僅隻是一眼,仿佛就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不過。
此刻麵對眼前女子時,任慶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蘇……蘇茹媚!”
“嗯?”女子挑眉。
任慶急忙改口:“蘇管事!”
“任慶,你方才……”蘇茹媚幽幽開口:“是在乾什麼?”
“我……我方才按命形事,搜尋岑秋山的下落……”
“岑秋山是何修為?”
“煉氣八層。”
卻見蘇茹媚頓時冷淡問道:“既然是在搜尋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你為何對一位煉氣四層的道友出手?”
“我……我……”任慶吞了吞口水:“屬下懷疑,此人……”
“此人什麼?”
“此人……”
不等任慶說出話來,蘇茹媚卻已經冷淡問道:
“你想說,這位煉氣四層的道友,和那岑秋山有關係?”
“還是想說,春秋雙煞其實是誤傳,他們其實是春秋三煞,還有一個煉氣四層的幫手?”
麵對喝問,任慶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
“哼!”
蘇茹媚冷哼一聲:“任慶,你明知我萬寶樓規矩,不可行殺人越貨之事,但卻依舊知法犯法。”
“既如此,本尊以管事身份,現在對你做出責罰。”
“就罰你……”
“斷指一根!”
什麼?
這話一出,任慶當即抬頭,滿是不可思議:“斷指?”
即使是顧修都詫異的看了一眼蘇茹媚。
“既然你明知故犯,妄圖以指殺人,那便斷指賠罪,你可有不服?”蘇茹媚淡淡說道。
“不服,當然不服!”任慶當即說道:
“我承認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但他不過隻是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而已,而且我也沒有得逞,怎麼可能讓我斷指?”
修士達到化神境,便可斷肢重生。
但若是金丹之前便斷肢,哪怕將來達到化神境界,也再無斷肢重生可能。
這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