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就要回去了嗎?”
“那墨寒樓雖說萬年前便曾享譽盛名,但如今萬載已過,所有輝煌早已在曆史長河中湮滅,現在還剩下幾個人都無法確定。”
“據說墨寒樓可是擁有天書符籙的,如今既然知道,墨寒樓的人就在雲霄城中,那不就是我們的機會嗎?”
剛走出城主府,秦墨染的弟子湯碧珠當即說了起來。
秦墨染在桑守道麵前隻是晚輩,她更是晚輩中的晚輩,自然全程大氣不敢喘一口,但現在走出城主府。
當即便提議了起來。
墨寒樓!
天書符籙!!!
這對於任何符師來說,都有著天大的誘惑,本以為墨寒樓早已經消失了,如今重新出現。
那必然不能放過!
秦墨染也有些遲疑,按照她的想法,應該現在回去宗門稟報情況,請師尊關雪嵐定奪才是。
隻是……
如今機會難得,若是就此放棄,說不定墨寒樓會再次消失。
“既然來了,那先去一趟萬寶樓。”最終,秦墨染還是作出決定,當即帶著弟子,一起直奔萬寶樓。
路上的時候,湯碧珠說道:
“師傅,萬寶樓的人最近格外囂張,斷了和我們的符籙合作也就罷了,甚至我們的人來他們萬寶樓,竟然還要看他們臉色。”
“弟子覺得,還是應當出手教訓一二,讓他們不要忘了,我們是聖地。”
“……”
說著說著,湯碧珠話音頓住,因為她看到自己師父,此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皺眉看向自己。
麵對這道目光,湯碧珠有些畏懼:“師傅……?”
“你最近讀書了嗎?”秦墨染問。
“讀的讀的,弟子每日閒暇,都會讀一讀聖賢書!”
“聖賢書教你,以勢壓人了嗎?”
“這……”
“或者說,聖賢書教你,心生記恨暗中算計了嗎?”
“我……”
“還是說,聖賢書教你,嘰嘰喳喳聒噪不已了?”
“弟子……”湯碧珠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說錯話,當即跪倒在地:“是弟子學藝不精著相了,還請師尊責罰!”
“你要記住,聖賢書中是讓你明辨是非,是讓你明心立誌,讓你改掉那些毛病。”
秦墨染皺了皺眉:“在樓下好好想想,本尊待會再來問你!”
丟下這話,秦墨染轉身。
上了萬寶樓。
留下湯碧珠尷尬的立在原地,癟癟嘴有些不忿,卻也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在心裡喃喃道:
“師尊自己都做不到,還來說我。”
“還是江小師叔更有趣,也不知道江小師叔的道劍鍛造好了沒,聽說小師叔道劍製成就要下山曆練了,若是能和江小師叔共同曆練,那可真好啊……”
想著想著,湯碧珠突然愣了愣,隨即看向前方一道人影。
猛然瞪大眼睛。
在她目光前方,有一名中年儒士,正在人群之中穿行而過,乍一看本沒什麼,但細細看去。
卻讓湯碧珠忍不住驚呼:
“那個人……怎麼身上……有一股和師尊一樣的氣質?”
……
而另一邊,萬寶樓中。
秦墨染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此刻她隻是審視著眼前的蘇茹媚,麵露冷色的說道:
“蘇管事,我既然來此,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今日,不是你顧左言他就能打發了去的。”
“秦前輩說笑了,前輩有事相詢,茹媚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斷不會有打發之說。”蘇茹媚在旁邊恭敬回道。
“是嗎?”
“自是!”
“那我且問你!”秦墨染深深的看著蘇茹媚逼問:“和你萬寶樓合作的勢力是何來曆?”
“這個……前輩這個問題,請恕茹媚無法回答,因為在下也不知道那勢力到底是何來曆……”
“哼!”秦墨染冷哼一聲:“蘇管事,你真要糊弄我嗎?”
她已經有些沒有耐心了。
從進來萬寶樓開始,她一直在旁敲側擊詢問萬寶樓和那神秘勢力合作之事,結果這蘇茹媚全程畢恭畢敬。
偏偏一直兜圈子。
繞來繞去就是不說正題。
此刻秦墨染這冷淡的麵色,讓房中的氣息都微微凝固了起來,一旁的萬寶樓夥計更是嚇的麵色慘白。
“前輩,你真的冤枉我了,那勢力從未跟我聯係過,和我萬寶樓合作也一直是單線聯係,他們是何來曆,我們萬寶樓真不知道啊。”
蘇茹媚苦笑:“況且,說個冒大不韙的話,即使是真的知道,茹媚也不可能說出來的。”
“什麼意思?本尊親至,都不能說?”秦墨染凝眉不滿。
“不能說。”
“你……”
不等秦墨染暴怒,蘇茹媚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