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供奉,我們會儘快回來的,你千萬小心!”臨走前,萬小貝對顧修說,一邊偷偷給顧修塞了一枚玉簡。
顧修一笑。
不過沒接。
反倒遞了幾張符籙給萬小貝。
“道友可千萬小心,雖說落雨穀鮮少有危險出現,但保不齊還是會出意外。”邊毅飛冷笑說道。
顧修平淡:“在這斷橋之上有沒有危險不知道,但你們要去的地方,可能凶險難料,顧好自己吧。”
“哼!”邊毅飛冷哼一聲,帶人轉身離去。
不過眸中。
已經泛起冷笑。
隻是此刻的邊毅飛沒看到,顧修的嘴角,同樣微微上翹了起來。
他對此地極其了解,也明白那禁製不是一人之力可破,之前還想過如何集合所有人的力量。
如今邊毅飛幫做了。
甚好。
念及此,顧修乾脆就這麼坐在斷橋之上,也沒理會這自縛其身的困靈索,反而繼續開始內視丹田。
書寫著沒寫完的鍛器神錄。
他在等人。
這一等,足足等了三個時辰,顧修的鍛器神錄都快寫完的時候。
一道腳步聲,終於姍姍來遲。
顧修抬頭看去。
就見來人,是一名身著青玄服飾的天驕,此人顧修認識,名字叫做丁道安,是墨書峰秦墨染弟子。
實力在這次青玄弟子之中,可排行第三,真真正正的天驕。
丁道安問顧修:“看到我,你好像並不驚訝?”
“我是最大威脅,僅僅隻是自縛,實難讓人安心,我若是邊毅飛,也會想要永絕後患。”顧修回答。
“哦?”丁道安挑眉:“原本我覺得,邊師兄派我來斬你,是大材小用,如今看來,倒是沒錯。”
顧修沒答話。
丁道安問:“你還有何遺言嗎?”
顧修依舊沒答話。
丁道安提醒:“我知你不服有怨,我同樣也不齒此等做法,但怪隻怪你此前太過亮眼,我雖敬你,有明知必死卻依舊願自縛的勇氣,但卻也不得不出手。”
“你若有心願,可說與我,或許……”
“差不多行了。”顧修開口。
“什麼?”
“你這做什麼都喜歡,給自己冠以正義之名,是秦墨染教你的嗎?”
“你……你說什麼?”
“沒必要的。”
“嗯?”
“雖說君子循理,故常舒泰,但行惡之時,還為自己找緣由,不覺虛偽嗎?”
“我……”丁道安頓時麵紅耳赤起來,可剛想反駁,驟然瞳孔放大:
“你……你怎麼……”
“我怎麼能掙脫束縛?”顧修問。
丁道安下意識的點頭,但緊接著反應過來,此人能掙脫困靈索束縛,並且猜到會有人來暗中殺他。
可都已經猜到,卻還如此。
那就是說……
猛然,丁道安幾乎是瞬間摸出那枚玉簡,想要催動其上秦墨染留有的力量,將眼前此人速速斬殺。
可,玉簡剛剛拿出。
他的動作卻突然一僵。
低頭。
鮮血透體而出。
但這一次,貫穿的不再是心臟下方一寸之地。
而是。
心脈!
這個人……
竟然真的敢殺自己!
自己,可是青玄天驕!
可在意識都快消散的最後一瞬,丁道安的瞳孔猛然再次放大。
因為他看到。
站在自己身前的人,麵容竟然兩次變化,最後變成了自己的麵容。
可這不是最令他恐懼之事。
真正恐懼的是,此人第一次麵容變化的那張臉!
他根本不是什麼風供奉!
他是顧修!!!
隻是可惜,當這個念頭升起來的瞬間,丁道安的意識,卻也在這一刻。
走到了儘頭。
死前最後一瞬,他隻有一個念頭閃過。
落雨穀的青玄弟子……
怕是,都得死!
……
都說人死魂燈滅。
堂堂青玄聖地,墨書峰親傳弟子之一,丁道安自然也有自己的魂燈陳列,按常理來說,應當第一時間,便被墨書峰弟子察覺。
隻是可惜。
丁道安魂燈熄滅。
並未在第一時間被察覺到。
因為此時此刻的墨書峰,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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