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名金丹修士,此刻都已經露出了冷笑,此人實在太過猖狂,而這樣的猖狂之人,每每都會自號天驕。
他要用這一戰,讓這個自大的小築基修士明白。
金丹和築基。
是天與地的區彆!
所謂天驕,更是每日都有人隕落!
隻是……
當一腳一拳即將對撞之時,這名金丹修士突然心中一陣漏跳。
沒有任何猶豫。
體內靈氣湧動。
這位金丹強者,竟在最後一刻突然動用全力!
“轟!”
一聲狂暴沉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見那名金丹整個人倒飛而出,淩空虛踏數步,最後才踉蹌落地,勉強沒有摔倒。
抬頭,看向同樣後退了兩步顧修。
目中滿是驚駭。
仿佛見鬼了一般。
此人……
竟然硬撼了自己全力一踏?
這是不帶有任何技巧,不帶有任何功法加持,完全靠著丹田氣海渾厚靈力的相撞!
可……
這怎麼可能?
按照門下弟子彙報,此人就是築基無異,而且方才和自己對轟,靈氣明顯也隻是築基的強度沒錯,但其渾厚程度,卻好似無邊星海一般。
無邊無際!
他有感覺,若不是自己仗著金丹修為,若不是自己最後關頭調集全力,僅僅隻是這一拳,怕是最後受傷的就將是自己!
這是什麼怪物?
“三層道台,雖有不滅道台和仙門道台之力,但麵對金丹全力一擊,終歸還是差了些許。”顧修心中暗自沉吟,對自己當前實力有了一個認知。
抬頭,正好看到那金丹修士滿臉驚駭的目光,顧修拍了拍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我試夠了,接下來會送你一個痛快。”
什麼?
那金丹修士錯愕,可緊接著,他心中突然警兆大生,體內靈氣瞬間儘數覆於身前,這是金丹護體靈氣,尋常修為無法擊破。
可……
這護體靈氣出現的瞬間,金丹修士身子猛然一僵。
下一刻,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護體靈氣上的一個孔洞。
隨即低頭。
看了看胸前的血色窟窿。
下一刻,整個人徑直栽倒在地。
至死,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自己……
竟然敗了?
這一幕,何其震撼!
至少此時此刻戰艦內,所有目睹到這一幕的修士,全部帶上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難道……
風供奉僅僅隻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直接從兩層道台,變成了金丹,如若不然,怎麼可能提升如此恐怖?
不過和萬寶樓修士不同想法的,卻是闖入陣中的白麒宗另外幾名金丹:
“此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先殺了他!”
“這種時候,彆藏著了,把靈獸全部喚出!”
此前所有人,都沒怎麼在意過這個叫風不歸的供奉,畢竟他哪怕再強,表現再出色,也不過隻是築基而已。
即使他是不世天驕,可與金丹交手。
但……
也沒人過多在意,他們十多名金丹聯手,哪怕是碰上此等不世天驕,也有信心將其斬殺。
可誰都沒有想到。
此人。
竟可斬金丹!
甚至斬的如此乾脆利落!
這樣的人,必須要迅速聯手將其斬殺!
霎那間,原本就已經亂作一團的戰艦之中,伴隨著一道道璀璨光芒閃爍,大量靈獸被喚出,好似獸潮一般,將本就不大的戰艦都給徹底填滿。
可對這一幕的顧修,麵色卻依舊平靜。
隻見他手臂微抬,一道漆黑如墨的長劍,瞬息帶著一道漆黑殘影出現在他手中。
他曾為當世天驕,不懼任何敵手。
五百年禁地之行,更是讓他對眼前這強敵環伺之景未曾有半點膽怯。
一個人,是殺。
兩個人,是斬。
而這漫天的敵人……
是屠!
沒有廢話,沒有猶豫,從這白麒宗對萬寶樓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
今日雙方。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卻見顧修身著青衫,頭戴鬥笠,掠影劍在手中,緩步向前。
每一步。
都會留下一具或多具屍體。
剛開始的時候,白麒宗的那十多名金丹還可稱遊刃有餘。
可當看著越來越多的靈獸,倒在顧修劍下,可當看著自己同伴三五成群一擁而上,卻依舊不是顧修手段的時候。
他們,慌了!
這是殺神!
這根本就是一尊不講道理的殺神!
此人戰鬥經驗堪稱恐怖,任何手段和術法,在此人麵前都像是失效了一般,總能堪堪躲避傷害,同時又總能精準斬殺強敵。
每出一劍,必不虛行!
而更加恐怖的是。
他的靈氣,好似星海一般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任何的消耗和車輪戰,對他都好像是失效了一般。
從始至終,未曾見到絲毫衰弱力竭之象!
他在這一刻,好似化身屠夫,任何強敵在他麵前,如同紙糊一般。
這一幕。
看的後方萬小貝都滿臉震撼。
白麒宗有備而來,強者眾多,雖說主戰場是在戰艦之外,進入戰艦之中的大多都是一些金丹初期修士。
但……
這可是白麒宗強者!
這可是擅長禦獸之術的金丹修士!
靠著禦獸之術,尋常一人甚至可對戰多名強者而不落敗,但此時此刻,在麵對顧修之時,卻好似一隻隻上趕著被屠宰的雞鴨一般。
無人可敵!
此刻的萬小貝,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茹媚姐姐,你這眼光,太太太太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