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最近,確實有些不對,雖說不至於說她有什麼彆的心思,但她的能力屬實不應該發生意外,還是應該留個心眼。”
尉遲春蕾離去,陸箐瑤和石思靈都忍不住開口,兩次鑄劍失敗,帶來的後果,讓她們對尉遲春蕾都有了一些怨言。
對兩人的話,江潯倒一直笑嗬嗬的,好說歹說把兩人安撫了下去。
隻是心裡。
他也滿是無奈。
若說最不相信尉遲春蕾的,其實是他自己才對,但他沒有辦法,因為他這一次所鑄之物,不是尋常人能夠鍛造的。
非煉器大宗師不可鍛造!
更重要的是,他所鑄之物,對於鍛造者會造成影響甚至傷害。除非煉器師不顧自身安危,意誌堅定,否則難以成型。
思來想去。
也隻有尉遲春蕾這種,對自己絕對信任的憨貨,才有可能做到。
隻是希望……
這廢物師姐,不要再拖自己後腿了。
……
“三師姐,對不起。”
半日之後,玉丹峰上,臉上被完全包紮起來的江潯,突然歉意十足的說道。
“對不起?”許婉清滿臉不解:“師弟何故道歉?”
卻見江潯歎了口氣:“其實這一次師弟外出,首要大事,便是想幫師姐您,獲取一些珍稀靈藥的,隻是可惜……是小師弟的能力不足,這一次沒有給你帶來什麼禮物……”
這話一出,許婉清心都要化了。
小師弟……
他真的很掛念自己!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玉丹峰遭遇雷罰之後,各類靈藥都匱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師弟彆多想,你能回來看看師姐便是好事了,你這幾日,要注意好好休息,不可胡思亂想。”
寬慰了一陣,許婉清這才走出屋子。
不過在離開屋子之後,許婉清的麵上的柔和瞬間化為冷厲,淩空一踏,直奔那思過崖而去。
“三師伯!”
“參見許峰主!”
不過片刻,許婉清便來到思過崖刑罰堂,麵對一眾弟子的見禮,許婉清隻是點點頭:
“念閣主怎麼樣了?”
“嚴格按照宗主之令,每隔半個時辰,便會依次開啟焚魂、斷骨、斬筋、剔肉……等折磨大陣。”幾名弟子急忙回答,麵色還有些惶恐。
思過崖有各種懲罰弟子的酷刑大陣。
這些大陣,一旦啟動,可對被囚之人造成極其慘痛的折磨,算是真真正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
這些大陣,往往都是用於威懾,哪怕偶爾開啟,大多也隻是開啟一個而已,像是這種每隔半個時辰便換一種酷刑的,鮮少有過。
更彆說。
受刑之人,還是至尊親傳!
這是青玄聖地第二次,有親傳受此折磨,甚至念朝夕這次,比當初的廢物師叔,受苦的時間還要長。
由不得他們不心驚。
而聽到他們的話,許婉清眼中頓時露出痛苦:“我師姐雖然有過,但終歸是青玄大師伯,酷刑雖不可避免,但你們也要儘量通融,明白嗎?”
“這……”一群弟子有些猶豫。
卻見許婉清隨手丟出了幾粒丹藥:“這些事情,你們應當可以做些東西。”
幾名弟子哪敢接受丹藥,連忙紛紛表示會儘量關照,心中也忍不住感歎。
三師伯。
不愧是青玄心底最善良之人!
許婉清沒有再理會這些弟子,一路穿過重重大陣禁製,來到了思過崖最頂峰的位置,一眼便看到了,那被縛於崖壁上的身影。
念朝夕!
此刻的念朝夕,早已經沒了當初問天閣閣主的光彩,每日從未停歇的酷刑,讓她整個人麵色蒼白到了極點,氣若遊絲。
看到她這樣子,許婉清第一時間飛身而起。
來到念朝夕近前,塞了幾枚丹藥,之後更是用靈氣恢複念朝夕的傷勢,等念朝夕意識恢複一些,這才滿麵淒然道:
“大師姐!”
卻不想。
剛剛丹藥入口的念朝夕,竟毫不猶豫吐出了丹藥,哪怕是遭到如此折磨,她的目光竟依舊平和。
“大師姐,你這又是何苦呢?”許婉清歎息道。
“苦?”念朝夕搖搖頭:“我不覺得。”
“但你是青玄大師姐,問天閣閣主,受此折磨,本是不該。”
念朝夕再次搖頭:“五百年前,顧修自縛禁地之時,難道就該活該在歸來之後受那麼多折磨嗎?”
“你……師姐你怎麼還記掛他!”
“斷不敢忘。”
“可他和你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念朝夕難得的點頭:“我受的這點苦頭,對於顧修三年來所遭受的困難,不過冰山一角而已,有什麼資格和他一樣?”
“你……你真的是瘋了!”許婉清終於再次咬牙。
但見念朝夕依舊麵上無波無瀾。
許婉清終於忍不住道:“江師弟去了一趟碧波宗,獲得了滔天的機緣。”
念朝夕無動於衷。
“碧波宗的那位如月仙子,算起來,如今也已經死去五百年了。”
念朝夕微微皺眉。
“師姐你難道,也想成為下一個如月仙子,如同那撲火飛蛾,最後為那種不值之人而死?”
這一次,念朝夕終於正眼看了身前許婉清一眼,不過眼神之中,卻帶起了幾分譏諷:
“所以,你此來。”
“是為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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