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突如其來的隊伍,徹底打破了這雲霄城門前的形勢。
他們人數不少,更是手段齊出。
魚兒塢把自己的戰艦全部開了出來,龍嶺關的那群守山人,也同樣拿出了龍嶺關的守城巨炮,哪怕是身著白衣的白氏一族族人。
也都布下大陣,拿出海量符籙。
所有人,直指浮屠軍!
這一幕,看得城中人驚呼連連,更看的人熱血沸騰:
“三大勢力齊出合圍,隻為給那位散修護道!”
“這可不是尋常散修,他曾經留下過赫赫凶名,更是曾交四方友,哪怕有朝一日虎落平陽,卻也不是惡犬可欺的!”
“好大的牌麵,好大的排場!大丈夫當如是!”
“他雖是散修,確實毫無背景,但他自己,便是背景!”
“……”
這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麵露異彩。
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中,正被困於浮屠大軍之中的顧修,此刻心中,卻也生出了萬丈豪情,隻見他淩空而立,對著外麵眾人抱了抱拳:
“顧某,多謝諸位!”
“顧兄,你當年說的,可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而今這話,算是我們龍嶺關守山,還給顧兄!”龍嶺關那位程姓修士哈哈一笑。
魚兒塢那位紅姓女子同樣輕輕一笑:“當年顧兄為我魚兒塢舍生忘死,幫忙之後卻隻說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救,而今我魚兒塢拔刀,顧道友可莫要言謝。”
“昔日君為救命人,今朝助君莫言謝。”白氏一族少主白鬆陽一笑。
看著那三人麵上豪邁,顧修莞爾一笑:
“既如此,那顧某便不再多言謝。”
“待此件事了。”
“我等,溫酒再敘!”
“好!”
“待得敵寇斬儘,我等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四人遙遙相對,麵上儘是颯爽。
但他們這般灑脫豪邁,讓那本該甕中捉鱉,最後自己反而成鱉的浮屠軍,此刻麵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了起來。
其中尚冠宇更是麵色陰沉似水:
“龍嶺關,你們不過是一群守著邊疆討生活的雜碎,給點靈石就能賣命的賤命,你們確定,要招惹我金羽神朝?”
“魚兒塢的,你們莫不是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不過隻是一群靠著無儘海,每日奔波打魚艱難度日的漁夫而已,就憑你們也想要和我金羽神朝為敵?”
“還有白氏一族,你們白氏一族祖祖輩輩都在紫陽城盤踞,不敢踏足外界半步,莫不是真的以為,你們白氏一族無敵於世了不成?”
他高聲開口,毫不留情的點清了此番前來的三股勢力,在他口中,這三股勢力被貶低的一無是處。
而且。
貶低之後,尚冠宇突然露出一臉恍然的表情:
“本王想起來了,你們正是因為過的不好,所以才來此處吧,讓本王想想,你們是想趁這個機會,借助這青玄棄徒,盤附上青玄聖地這棵大樹,希望此番能夠引起青玄關注?”
“嘖嘖嘖,倒是聰明,知道雪中送炭,隻是可惜啊,你們想要當作跳板的人,早已經不被青玄放在眼中。”
“也就是說,你們……”
“賭錯了!”
這話一點不留情麵,說出來的話更是刺耳無比,讓龍嶺關三方麵色都是瞬間一窒。
甚至就連城中的散修們都忍不住懷疑。
莫非……
這些人前來,真的是有所圖謀,希望借助對顧修雪中送炭,從而攀附上青玄聖地?
“本王身為金羽神朝九皇子,可以給爾等機會,現在爾等速速退去,本王不會再追究爾等今日過錯。”
而在這時,尚冠宇也目光掃過三方勢力,再次開口:
“否則的話……”
“爾等今日所為,相當於對我金羽神朝宣戰,從今往後,你們將會是我金羽神朝大敵!”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三方勢力。
想看他們如何抉擇。
金羽神朝雖然不是這東荒勢力,但神朝二字,便已經代表一切,這可是有真真正正至尊級彆的神皇存在。
招惹這樣的勢力。
和尋死無疑!
這也是尚冠宇的目地,他不管這三大勢力如何,他隻是希望讓這三大勢力明白,今日幫助顧修,便是和金羽神朝為敵!
隻是可惜……
“我龍嶺關雖然貧瘠,但也都各個都是有血性的好漢,不服就乾,怕你個卵!”龍嶺關那位程姓壯漢此刻冷哼一聲。
魚兒塢那位紅姓女子同樣咯咯一笑:“金羽九皇子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已經當上金羽神皇了呢,小女子可真是好怕怕呀。”
紫陽城白鬆陽此刻麵色端正:“聖人有雲,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說人話行不行?”呂東山吐槽道。
“咳咳。”白鬆陽乾咳一聲,隨即瞪了呂東山一眼還是說道:“君子求仁亦求義,白氏一族雖是小族,卻也願為朋友死而後已!”
他們作出了回應。
他們在意的,並非所謂的青玄,而僅僅隻是顧修這個人!
無論顧修是那青玄劍仙,還是一階散修。
他們。
都願為其護道,都願為其赴死!
這番回答,讓尚冠宇的麵色在這一刻徹底陰沉到了極點,更加陰沉的是,另一邊的呂東山,此刻也突然朝著城中尚仲青說道:
“尚老二,瞅瞅人家,再瞅瞅你。”
“說句公道話,就當皇子,隻重利益這一塊,你的道行,可還差人家一大截呢。”
“這一點確實。”尚仲青一笑:“不過這世道,並非一切隻有利益,不是嗎?”
呂東山回答:“但這條路會更難。”
“難又如何?”
尚仲青卻暢快一笑:“人生得三五知己,便已稱得上人生圓滿,路難行,但終歸能走過,若是因為路難行便違背本心,那這一生,還有何樂趣?”
兩人一唱一和。
從頭到尾沒有多看尚冠宇一眼。
但尚冠宇哪還看不出。
這是在說自己是個隻重利益,卻完全不適合當朋友的無義之人。
這讓他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