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二哥和文澤哥共同討論,反複修改圖紙,最後設計出了這個井。
二哥認為這種井的出現能減少小孩子玩鬨時掉進井裡的可能,同時按壓取水的方式免得雜物被吹進水裡,水更乾淨,這一切文澤哥都居功至偉。
於是要文澤哥取個不一般的名字,比如叫“文澤井”,結果文澤哥麵色羞的通紅,堅決給這種井取名為“壓水井”,還說“這些都是前人的智慧”“我隻是站在巨人肩膀上”什麼的,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李汐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文澤哥那清秀的臉上浮現紅色的速度,從脖子到臉再到耳朵都紅紅的。
像是被泡在紅顏料裡染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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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院中隻有三小隻在嬉笑打鬨,其他人都不在。
不過李汐早已習以為常,大哥大概是在練習製符技藝,二哥大概是去搞自己的煉器發明,嫂嫂們雖忙碌了一天,但也不會懈怠,應在自己的房間內進行今天的修煉,爹娘應是在準備春耕了吧?
李汐猜測。
事實與李汐的猜測不同。
此時李家的成年人們聚在正房的廳堂內,李山和王秀娘坐在首位,李河夫婦與李江夫婦分彆坐在兩側。
他們正在繼續昨天的小會,昨日隻是明確了家裡未來的發展方向,但是李河和李江的問題還沒有細聊。
“你們二人一個製作出一級低品空間符,一個製作出半靈器,之後可有什麼打算?”李山關切的問。
“兒子的打算就是暫時順其自然,還是以提高現有製符技藝為主。”李河與李江對視一眼,開口道。
“也好,幾十年過去,也不知到底天衍宗當年的話還算不算數,順其自然是好的。”李山道。
隻要有所領悟就可進入天衍宗直接成為內門弟子,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但是李河自認隻是個桃花村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大誌向,就算能進入天衍宗很好,可他卻無法割舍父母妻兒,獨自一人去修行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現在,他雖然還是不追求這些,想法卻變了。
自從汐兒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就覺得不能一直這樣滿足於安穩的生活了,就因為他們一直安於現狀,現在汐兒被人欺負了卻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雖然他沒有像弟弟一樣情緒外露,但是他也堅持認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說的順其自然,自然不是隨波逐流,而是有了努力方向,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達成目標。
吳靜婉自從昨晚得知夫君做出了是空間符,雖麵上不顯但實際心中一直有些焦灼,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會拋下一切去修行的,但生在修仙界,進入天衍宗這樣大的誘惑難免讓人生出動搖之心。
聽到李河的一番話,總算是解了心中焦灼。
“既然河兒已有自己的思考,那江兒又是如何想的?既已能做出半靈器,可不能白白浪費天賦。”王秀娘看向李江。
李江聞言挑出一抹略帶張揚的笑,“兒子進修煉器技藝的修行班的老師曾說過,隻要班內學徒有人可以成功製作半靈器,就將其收為正式弟子。”
“那江哥豈不是馬上就可以成為三級煉器師的弟子了?”劉七娘驚喜道。
李江所在的煉器修行班是由在天衍宗接取宗域內駐守任務的一位三級煉器師舉辦的。
一則是想在任期內儘自己所能向村鎮普及更多煉器知識,培養更多會煉器的人才,二則是為自己尋找有煉器天賦的弟子。
這位煉器師接取的是十年駐守任務,到現在已經在桃花鎮駐守五年。
李江也在他的修行班中學習了五年。至少還有五年,這位煉器師都不會離開桃花鎮,李江拜他為師既可以深入修習煉器技藝,又暫時不用擔心離開家門遠離親人的問題。
至於五年後的事,正是一家人的努力目標。
總之,成為這位煉器師的弟子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