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讓他親筆留下罪狀,放任其離開。”
賀洲微微皺眉,不禁問道:“這樣一來魯維這個把柄就無法利用了,你接下來該如何出招?”
狄尚並未著急回答舅舅,而是看向符南,壞笑道:“有勞叔叔一件事。”
符南見狀,沒好氣道:“看來又憋出來了一個壞主意,說吧,何事?”
狄尚道:“三日後就是魯國公的六十大壽,想來這兩日就該好生準備了,勞煩叔叔替我查出魯妙柔明日的具體行程,我要單獨和魯妙柔會麵。”
“兵部尚書那一派,可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洗乾淨了。”
符南聞言,忍不住叫罵道:“這麼陰險的法子你也能想得出來,罷了罷了,我幫你。”
狄尚道:“他們製造紅衣女鬼,可比我陰險多了。”
賀洲也是頗為無奈歎息道:“看來這些日子,你在青樓裡,不僅僅探查出了情報,更學會了一些專門針對女人的旁門左道啊。”
狄尚低頭含蓄道:“既然知曉,就彆說出來了。”
中庭內,三個男人的爽朗笑聲在夜色裡顯得頗為放浪形骸。
……
……
翌日。
兵部尚書府。
天空依舊飄著細雨,長時間的陰雨天,難免會讓人感到心神不寧。
書房內,明亮整潔,桌上擺放著一柄刻有睚眥紋路的長劍,兵部尚書馮越年歲約莫五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麵色棗紅,劍眉入鬢一臉英豪之氣。
“父親,魯維小弟那會兒傳來書信,狄尚放了他,卻留下了那位曲藝師父,但魯維留下了罪證,所有事情,魯維全攬在了自己頭上,從頭到尾,丞相大人並未出麵。”馮赫說道。
馮赫,兵部尚書獨子,模樣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年歲二十四,今年是他的本命年,不知是否會招惹來不詳。
馮越頓時犯了嘀咕,不知狄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兵部尚書大人思索道:“先前兩尊紅衣女鬼未能中途截胡符北他們,那柄劍如今正在返回京都的路上,這會兒魯維又出事了,看來這個狄尚,遠比我們想象之中奸詐。”
“或許是想要借助此事,挑撥我們和魯國公之間的關係,畢竟魯國公不問政事多年,並不在意狄尚和狄源的這一場奪嫡之爭。”
馮赫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如想方設法,殺了那個曲藝師父?”
馮越白了一眼馮赫,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與青樓裡的曲藝師父扯上了關係?我們連那人的麵都不曾見過。”
“我們認識他嗎?誰能在丞相府裡殺人?難道不能死不認賬嗎?”
“便是丞相大人要成心給我們潑臟水,可我們自身是乾淨的啊。”
馮赫這才羞愧的低下了頭,應道:“父親大人教訓的是。”
馮越忽然問道:“妙柔去了哪裡?”
馮赫想起妻子那美麗的容顏,心裡不禁暖意上湧,道:“她啊,暫時還不知道魯維小弟的事,一大早就帶著貼身丫鬟出門了,好像是去了東麵的那間古玩店裡給嶽父大人挑選禮物去了。”
那間古玩店,也是當朝某個王爺的產業,裡麵的東西都是真真的。
馮越笑道:“罷了罷了,你那好嶽父自打不問政事之後,就沉迷上了古玩字畫,六十大壽也是個大日子,這一次,將我珍藏的那尊玉座金佛也送去吧,畢竟女婿也是半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