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瞧著覺得稀奇,他圍著這個簡陋的窩棚架子轉了一圈之後,才“嘖嘖”稱道“小旗大人,您這個主意是怎麼想出來的,一般人可想不出來。嘿嘿,這弄個窗戶也挺好,窩棚裡就亮堂多了。”
張小旗沒有邀功,他指著那個隻有他膝蓋高的小人兒說道“這個主意可不是本小旗想出來的。”
“難到是這個小丫頭?”
“就是這個小丫頭。”
“哎呦,沈家…。”老於想說,歹竹出好筍。可他和沈家不對付,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可不想提醒那家人把這對母女倆接回去。
嗬嗬,他想看沈老頭後悔。
張小旗和老於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要對這對母女倆好點,沒準兒將來自家能得到大好處。
作為曾經的讀書人,老於的腦子轉的快,“小旗大人,我們一家去割茅草。”
“嗯,多割點。”
“是。”老於得到張小旗的允許,帶著媳婦和兩個兒子去了茅草密實的地方。
“相公?”田氏想不通自家男人為啥要幫江氏母女。
“娘子,之前咱們幫忙是為了在張小旗麵前賣個好。可如今看來,那小丫頭不像是池中物。以後還得麻煩娘子,多和她們走動。”
田氏是個以夫為天的女人,相公讓她做的事,當然是毫無原則的點頭照辦。
老於見媳婦答應了,又囑咐兩個兒子,“大毛,二毛,你們兄弟倆以後也要多照看那個小丫頭。尤其是沈家那些個崽子欺負小丫頭的時候,你們遇見了一定要幫忙。”
“知道了爹。”
“爹,我們記住了。”
一家四口說著悄悄話,也很快就割了幾大捆茅草。
這個時節的茅草,經曆了秋冬的風霜雨雪侵蝕,早就失去了韌性,這也是張小旗讓他們多割些的主要原因。
傍晚,當懸崖上的天空再一次被落霞染紅,張小旗才帶著兩家人和江氏母女告辭。
千言萬語的感謝,最終彙集成深深一禮。
對麵的兩家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笑笑轉身走了。
江妍趁著天還亮著,又去拾蒿草和樹枝。
“娘,我幫你。”
“不用,娘就在這附近拾一些,夠今晚用就行。”
依晨見娘不讓她幫忙,就抱著一些茅草進了窩棚。
窩棚裡麵的空間並不大,目測大概隻比一張雙人床大一些,給她們母女倆暫時遮蔽風雨也足夠了。
地上都灑了水,濕乎乎的。
依晨小心的湊近牆壁,伸出小手摸摸上麵不平整厚厚的草泥,就盼望著快些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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