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梟不想功虧一簣,就想親自去河邊瞧瞧,卻被先行官攔住了。“王爺,這條河有些邪性,您還是彆靠的太近。”
“是啊。王爺您還是彆到河邊去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攔著。
“可…”呼韓梟真的不想放棄。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見大家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呼韓梟才笑了,一群劊子手,哪會為了這麼一點小小的變故而放棄。
他又看了一眼這條新挖出來的大河,笑道:“我北蠻的勇士們,加油,爭取晚飯前咱們轟開黑石城的城牆。”
“是。”
“想想黑石城的白米,想想大周人怎麼說來著,溫柔鄉。哈哈哈,我們今晚就要宿在溫柔鄉裡。”
“是。”
有了王爺親自督陣,北蠻士兵裡出來了幾個膽大的,脫了外衣就入了水。
隨著“哎呦”聲和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河岸上的北蠻人就看見河裡有血紅色湧上來。
“快,快拉我上去,我的腿撞到了石頭上,可能是斷了。”
“也快拉我上去,我踩在了向刀子一樣鋒利的石頭上。我的腳,我的,嗷嗷…。”
聽著下水的勇士們慘叫聲不斷,呼韓梟立刻讓人把他們拉上來。
等幾個人出水,看著他們下半身血肉模糊的慘樣,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慘了吧!!
呼韓梟聽見幾人的痛呼慘嚎,心裡就像是長了雜草一般的難受。
他不相信就這麼小小的一條河,就能阻止他們通向黑石城的腳步。
可這條河太危險了,他不能再讓士兵們下河。
“怎麼辦?”呼韓梟看向他的軍師。
軍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瘦瘦巴巴的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大周人。
軍師摸著自己稀疏的山羊胡,又回身看了看隊伍的後麵,登時就有了主意。
“王爺,這條河底,想必已經被黑石城的士兵,安放了很多不利於咱們的東西。”
“嗯。”
“這個時候,我們的勇士就不適合下河了。”
“那怎麼辦?”
“王爺,咱們有大炮,咱們可以用大炮轟,把河底下的危險物都通通的轟掉。”
聽了軍師的話,呼韓梟兩眼放光,“軍師,好主意。快快快,把大炮趕緊的拉過來,給本王轟他個寸草不留。”
“最好是寸草不生。”先行官諂媚的附和。
“寸草不生可不行。真要是寸草不生了,咱們搶誰去?”軍師翻愣著三角眼,大言不慚的給以更正。
“哈哈哈,言之有理。”
他們肆無忌憚的聲音很大,這裡離葉老將軍藏身的地方也比較近。
當那個大周人的軍師開口,老將軍氣的就差點兒發射火箭筒。
不行,小兒媳婦的話,他可是牢牢的記在心裡,他不能殺雞用牛刀。
他要等,等會兒再收拾這個雜碎。老將軍學著小孫女教的,長呼吸了好幾次,才算強壓下胸中升騰的怒火。
不過老將軍盯著那個軍師的眼神,是一點都沒變。
北蠻軍師就覺察到一股濃濃的殺意,一直在他的脖子和腦袋之間徘徊不去,就嚇的他縮了縮脖子。
呼韓梟見他的軍師行為有異,就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軍師四下瞧瞧沒發現異常,就以為是自己多慮了,忙回答:“王爺,無事。”
…
東山崗上的江妍和西山崗上的葉老將軍,幾乎是同時看見了趕過來的馬車,還有馬車上的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