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不由著急,但更著急的是龍,大聲喊出來:“你輸了嗎?”
“嘿,家夥,彆給我亂傳,我這破名號打出來也不容易,現在暫時還沒敗績呢,龍虎山的金漆招牌,龍虎山師首肯的座下第一爛祝”
“爛仔,家夥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地痞呢?青皮?流氓?你怎麼啥都不知道?要多讀書!”見龍一直搖晃著大腦袋,張劍先語氣有些急了。
“劍道人是拜上帝教的第一柄利劍,與醉道人和跛腳道人並列三大巡查使,哦,還有一個名號,還有一個身份,用貴教龍虎山的話,是羅大醮的召集人,負責主持召開最為之重要的祭大典禮。”
張劍先看了一眼胡靜,點頭微微笑道:“道友,有心了。”
語氣依舊依舊非常客氣,讓站在旁邊的張清燭很是不解。
難道胡道友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不定還是個大人物?娘的,出門看沒看黃曆?好事?壞事?
以後出門一定要看老黃曆,彆再碰上些奇奇怪怪的人,彆再碰上亂七八糟的事。
還有,胡靜也是奇怪,連龍虎山拜的是哪一尊神祗都不知道,卻竟然知道龍虎山內一個普通道饒情況。當真奇怪。
嗯?——普通道人?難道我這位缺根筋的師叔不普通?
對了,他敢單槍匹馬去找紅龍紅夜的麻煩,還是胡靜口中的“拜上帝教的第一柄利劍”,想必應該很能打吧?
那我豈不是有兩座靠山?以後在龍虎山能不能橫著走?
唉——貧道的思想還真是庸俗,不過,感覺是真不錯。
龍不管這些,它隻關心紅夜有沒有倒黴,再次向張劍先吼道:“你揍了它嗎?”
“揍了,結結實實挨了貧道三劍,不躲不閃,全身血肉模糊。”
嗯?什麼個情況,大家都是一個表情,對此很疑惑。
“紅龍不想現在跟貧道相鬥,它要留著力氣應付龍女。”
“既然如此,貧道也就隻好罷手了。”
張清燭問:“師叔,這個事就這樣完了?”
“當然不是,我和紅龍約定,以後找一個機會鬥一場,當作是它擅闖龍虎山的了結。它既然選擇了時間,那決鬥的地點就由貧道來決定。”
龍頗為失望,搖頭晃腦,好不喪氣。
張劍先見龍這幅模樣,不由感到好笑,逗它:“既然我和紅龍沒打成,不如我和你先打一架,你要是贏了我,相當你勝了紅龍紅夜半籌。”
龍搖搖頭,毫無興趣。旁邊的張清燭才,可能是火龍果還沒有到手,龍要杜絕一切的橫生枝節。
前方的土地廟距離張清燭他們的道觀並沒有多遠,眾人笑笑之間,已經翻過兩重山嶺,土地廟眼前在望了。
一眾熱翻過一重山嶺後,遠遠看到一顆很大的榕樹,枝葉茂盛,樹影婆娑,從大樹的枝乾上垂下一條條嫩綠的根絲,隨風飄蕩,互相纏繞,樹冠上歇息這許多不知名的禽鳥,不時飛出盤旋,倦態稍顯時,再嫋嫋婷婷拍打著翅膀滑落在樹冠上。
榕樹的底下有一座石廟,麵積大約有幾丈見方,是個縮模樣的人類寺廟。石廟雖,但建築式樣極為氣派,整體由堅硬的石塊雕琢、嵌接,屋頂部分是木製建築,采用飛簷鬥拱的結構,屋簷下一排紅燈籠,個一隻,袖珍彆致,分列兩側排放,中間是廟的大門,門上一對吊環獅子,門上的正上方放置著一塊牌匾,上書:土地廟。
張清燭招呼眾人:“進廟之時首先要雙手抱拳對著廟門搖三搖,這是告知門上的吊環獅子要進廟了,然後繞著大榕樹向右連轉三圈,一定要記住,是三圈,一定是要三圈,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如果多了或少了,有些憊懶的、沒有責任心的山神土地會故意對你視之不見,不加理睬,而按照龍虎山的規定,是被允許的,龍虎山是不能處罰它們的。”
張清燭的聲音越來越,末了以微不可聞的語調嘟囔了一句:“哪都有官僚主義啊,連清靜之地,修道中人也依然不例外。”
“行路難,難於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