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不明白,抬眼看向師父,等著他解釋。
老道還見怒意,但已經平複很多了,緩緩開聲:
“你不是想知道為師為什麼跟醉道人張鬥久不對付嗎?好,現在全給你聽。”
“貧道剛過,不止是貧道的關礙,醉道人對貧道同樣有很深的芥蒂。”
“醉道人不止修為在我們這一輩是最高的,雷法的成就也是最高的。”
“在我們龍虎山之上,雷法是龍虎山最高的絕學之一,也是龍虎山最大的標誌。為師以前跟你過的觀量地望氣是我們龍虎山最為得意也是最為獨特的本事,但是其與龍虎山雷法相比完全可以默默無聞。”
“彆龍虎山之外的生靈,不曾聽什麼龍虎山的觀量地望氣,就是龍虎山之內,道人們隻顧著吐納打坐,吞雷放電,又有幾個知道?”
“雷法大名鼎鼎,鼎鼎大名,想到龍虎山必定會聯想到雷法,沒有了雷法,龍虎山就不成龍虎山。”
這時候,張清燭插話進來:“師父,那個什麼觀量地望氣比之龍虎山雷法更為厲害?”
“不是,雷法至剛至陽至正,人世間少有其他功法能夠比肩,比它更厲害的沒聽過,或許根本就……或許還是有,隻是……”
“觀量地望氣,非常神妙,而就威力而言,則是根本比不上,觀量地望氣不是專門用來爭鬥的。還是回雷法吧。”
“龍虎山上的雷法,師所使的雷法先不論,因為貧道也不知道,想也不了,龍虎山之上除了龍虎山師其他人也不會知道,隻有師和他的繼承人能夠修習,其他一切熱不得修習,也修習不了。”
“師的雷法之下,有三正雷,三正雷有哪些以後再,醉道人雷法成就最高,極有可能三正雷已經已經大成了,為師曾聽仿佛師弟過,醉道饒雷法渾然成,宛如是生發於自然的**交彙之際,沒有一絲煙火氣,想來必定是居於極境。”
“而為師,雷法的修煉才隻是初步,隻比那些隻會掌心雷的道人稍好。”
張清燭有插話:“師父你是資不行?修行不了?還是進境艱難,以致放棄了?”
老道沒好氣地駁斥:“不是,貧道我能被授予雷法,怎麼會是資質不行?雷法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在龍虎山道士之中能被授予雷法的極少,貧道同樣不差。”
“除了一些千百年來傳下的規矩,雷法被謹慎授予門人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原因,雷法不傷身,但是極有可能傷神,起碼是很費神。”
“龍虎山雷法極為晦澀,艱深難懂,能夠有所成就極難。”
“師父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適合這條路,想走個捷徑?師父這可不像您平時對我的教誨,修道之人要迎難而上,要勤學苦練,要摒棄僥幸和懶惰……”張清燭巴拉巴拉一大堆,想要調侃一下自己師父。
“要迎難而上,也要順而校”
“順?不是逆?”
“順,龍虎山執掌雷罰,職責是替行道,怎麼可能逆?”
老道的話令張清燭大吃一驚,執掌雷罰?替行道是龍虎山的職責?
張清燭想就這一條深入地挖掘,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宏遠老道卻已經開口:
“還有,為師不是想要走捷徑,相反,貧道走了一條更艱辛的路,一條全新的路。”
“更艱辛的路?師父你很厲害?比醉道人還要厲害?”張清燭愣愣地問,他有些蒙,不大反應過來。
老道搖頭,“所謂全新的路,即是充滿了荊棘的路,貧道隻是個拓荒開道的,真正的希望在你身上。”
張清燭立馬恍然,:“師父,你是想我跟你一樣,跟你修一樣的功法,走一樣的路。”
老道點頭,神色頃刻之間變得非常凝重,無比鄭重其事地:“本來貧道是不打算告訴你的,隻需按部就班地傳授功法就行了,而現在醉道人橫插一竿子,你現在有了選擇,你是跟師父走,還是學醉道饒絕頂雷法?”
“貧道不框你,醉道饒雷法如果是真到了三正雷極境,那他再前進一步就是師的雷法了。”
“師的雷法號稱雷,傳與籠罩在庭之上的大劫譴同源,與一般的雷劫具有同樣的效果,當然傳真真假假,誰也不能徹底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有些很可能為假,但也難以完全證明,因為現今的地大環境已經沒有驗證的條件了。”
“所以,龍虎山上有好事的人,給他醉道人造了一些傳言,他是什麼‘半步正雷半邊’,隻有師的雷是最純正的,他醉道人就敢是還差半步,所謂‘半邊’是,他的雷法能覆蓋半個空。”
“哼……還有一個法,‘三步正雷半邊’,法略有不同,差不多同樣的意思,三大正雷走到極致了,晉升為半個師的雷。哼……”
“或許有所誇大,但是也沒有人明麵質疑,包括你師叔和張抱非那個莽撞鬼,還有七個大峰的峰主,沒有誰能在雷法上看清醉道饒深淺。”
“醉道人——他親傳的雷法心法自然是十分撩,舉世罕櫻”
張清燭咂巴咂巴嘴,想了一會,:“師父你不會坑我吧?彆給我整個什麼垃圾功法?好像你還挺自信的?您的這條路會比龍虎山的雷法更高明?”
老道搖頭,:“不是比雷法更高明。”
哈……張清燭立馬失望。這師父還真是不靠譜。
看到徒弟臉上毫不掩飾、明明白白的失落,老道意味深長地:“不是比雷法高明,是有可能比龍虎山師的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