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魔猿又是一聲怪笑,在退出半步後,並沒有再繼續向前發動攻擊,而是快速向後繼續退去,腳步連動,瞬間便再度站在倒在地上的那隻黑色巨猿身邊。
而另一邊,張福善道人沒有任何動作,不繼續向魔猿出手,也不曾如魔猿那般還向身後退去,張福善道韌著頭,打量著自己的衣袖,那隻跟魔猿的拳頭交鋒過的寬大袖口。
微微抬起平擺於身側的衣袖,袖子裡麵是一隻白皙的手掌,正在微微顫動的手掌。
劇痛,情不自禁地在擺動,用著這樣的方式和緩著此時正在感受到的痛苦。
身體在不自覺地反應,止不住地輕輕要搖顫。
張福善道人訝然,他吃虧了,他感到無法遏製的劇痛。
他凝視顫動的袖擺良久,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向魔猿,看著魔猿一臉的得意,不禁有些感歎:
“大猴子,你果真有了很大的突破,現在貧道與你交手,不動用雷法,怕是不好應付。”
魔猿連連擺手,表示不打,不想打,指著地麵上的巨猿,口中嘀咕幾句,握成拳頭的右手猛然向下轟去,正正打在黑色巨猿的胸腔骨處,那裡一片淤青,在一大片的淤青中,有一塊烏黑的部分,還飄繞著些許惡臭的血腥氣。
金色的光芒驚鴻一現,很快消散,點點金光消散在黑色巨猿胸膛的淤青烏黑處,沒入黑色巨猿的身體鄭
沒過多久,躺在地上的黑色巨猿胸口處慢慢恢複正常,泛著腥臭的烏黑的部位一點點好轉,濃墨一般的黑色慢慢轉淡,原本飄散的惡臭血腥為漸漸不再聞到,被拳勁所砸裂的傷口溢出的鮮血又再度呈現出血紅色。
料想是沒有大礙了。
呼……
張清燭暗暗呼出一口氣,看來是暫時打不起來了,既然還沒有死掉,情況現在也貌似還不錯,應該可能一時半會相安無事。
對於這樣的發展,張清燭當然還是樂見的,畢竟他跟魔猿還算是相識一場,粗算下來,也還算是有點緣分。
而另一邊更是龍虎山的同門,雖現在已經是龍虎山的棄徒了,但總歸情分變化不會很大。
張清燭自然是不想雙方生死相向,再,此時最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大妖怪在暗中窺視龍虎山,正在驅趕千千萬萬的魔獸進入龍虎山。
此時生死相向,極為容易被暗中的大妖怪所乘,故而極為不智,若是激戰後,心房失守,被暗中的大妖怪影響到了神智,變得像眼前這些如潮水般湧進龍虎山的魔獸一樣,那結局就十分不樂觀了。
“嗬嗬,這隻大猴子能夠發出金光?”
“有意思,那不是跟咱們龍虎山一個樣了?烏黑色消散,淤青變淡,也像龍虎山的金光一樣能夠護體驅邪?”
“這隻大猴子,嗯,猴子,不簡單嘛?”
張壽鹿道人一邊打量著地上躺著的黑色巨猿,一邊回轉幾眼看向魔猿,肆無忌憚地評論著,一點不知道遮掩,仿佛沒有看見剛才短暫的交手中,是張福善道人吃了一點虧,落入了下風,由此可見,眼前的一號的猿類魔獸其實十分撩。
而張壽鹿道人依舊是老脾性,根本不收斂自己的態度,語氣略帶挑釁,毫不在乎。
魔猿聞言,盯著張壽鹿道人看了半響,魔猿早已通靈,已經能夠粗通人類的語言,可以磕磕碰碰些詞句。當然也能夠很明確地撲捉到眼前這個道饒蔑視,不過,它倒是不甚在意,一是它對於這樣的挑釁還談不上敏感,二呢,原因很現實,在場的都是龍虎山道士,起了衝突明顯自己吃虧,而眼前這個道士明顯比張福善道士不差多少,還有另外一個道士也不差多少。
沒錯,魔猿跟張福善道士算得上早就相識了,以前在龍虎山山門之外打過幾次交道,起過衝突,雙方有來有往,暫時沒有分出勝負,當然,也跟雙方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有關,雙方下意識地留手,沒有動真格,一來二去反倒有點另類的交情。
張福德道人見魔猿對於張壽鹿道饒挑釁充耳不聞,不見反應,頓時對魔猿有了一些好感,主動向著魔猿打了個道揖,開口介紹自己:
“貧道龍虎山道人張福德,見過猿兄。”
魔猿聞言,盯著張福德,同樣看了半晌,好一會才擺手回應,張壽鹿見魔猿這樣的態度,感覺也是沒趣,態度收斂不少,向著魔猿點頭致意。
既然龍虎山的道人都開始打了招呼,魔猿也就向著龍虎山的幾位道士一一點頭致意,張福德道人已經打過招呼了,繼而向著張壽鹿道人和張福善道茹頭,再向著邱閒遇和張清燭兩個輩逐一點頭,在看向張清燭的時候,麵目看著凶悍的魔猿還眨了一眨眼睛,表明它已經認出了和它曾經有一麵之緣的道士。
張清燭也隨即不動聲色地回應了一下,貌似禮節性地微微頷首,裝作才剛剛認識一樣,心裡暗自感歎,眼前的這頭魔獸,就智慧而論,恐怕是比得上狐村那些走化形之路的東方妖族了。
此時他與魔猿雙方皆有默契,現在處於龍虎山地界,大家還是裝作不認識好,要是一不心牽連出交換功法的事情,那結局十有**並不會很美好。
畢竟,有樣板可看,眼前的張福善道人正正是因為傳法龍虎山外的外族而被龍虎山除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