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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陰森森的城門樓,不知裡麵是怎樣一副光景,是地獄的再現呢?還是會柳暗花明,有一片光明的地,或許穿過這一層屏障,可能會看到傳中的界?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如此想法不過是樂觀的幻想,在絕境中聊以自慰而已。
現在還沒有到絕境的地步,但也可想而知,情況沒有好轉的話,那樣的場景並不遙遠。
到時候,龍虎山還能保住安寧嗎?
在場所有的道士,心情難免沉重,震驚稍微緩解過後,不免浮想聯翩。
“當……”
就在這個時候,諸道士的思緒紛紛被驚擾,抬頭看向巨響的來源處。
當然是來自於遠方際的古城,古城看似距離眾人遙遠,可由於古城規模真的太過於巨大,雖之顯現了其中的一麵的正麵,或許真是如張福德道人的正麵的城門樓,可依舊是十分的龐大,完全占據了眼前的視野,還有居高臨下的壓迫,仿佛是在身前不足幾尺距離的高正自徐徐崩塌而落,鎮壓而下。
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心頭總是縈繞著揮之不去的些許窒息感,讓人本能地不自然地想要掙紮,忍不住擺動著雙肩要跳躍出像是在身周已然形成的無形束縛。
當然,勞而無獲,什麼都沒有感受到,可一旦安靜下來,壓迫感與窒息感如影隨形,根本難以擺脫。
“噠噠噠……”
又是聲音響起,是一連串的聲音,剛才的那“鐺”的一聲巨響,憑感覺好像是城門樓內巨鐘在敲響,可是距離過於遙遠,加上雨幕的遮擋,還有城門樓本身陰暗的色調,城門樓顯得總是模糊不清,根本難以清洗辨彆城門樓上的景象。
而後邊的聲音,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城門開了,巨大的城門在徐徐打開!
聳立在前方際的城門樓在一點點地顯現出來,由原先的好似藏在陰影裡隻能模糊地瞧見個大概輪廓,現在正一點點地清晰地顯現出來。
巍峨的巨城,連綿的牆體,仿佛還能看見牆體用料的紋路,很詭異地,幾乎纖毫畢現,脈絡走向中處處彰顯歲月的沉澱。
城門樓的正中間是兩扇合起的大門,巨大的大門,就張清燭的目測估計,或許高達上百米,或許還更要高,此時,正一點點地向外敞開。
那噠噠的響聲正是門打開時的響聲。
門開了?
怎麼打開了?
是被推開的嗎?
被誰推開的?
被裡麵的生物推開的?
此時所麵對的情景,過於詭異與離奇,雖還沒有出現更加劇烈的驚悚,也沒有出現傷亡,依舊還是讓人忍不住疑神疑鬼,猜測連連。
大門正開著,敞開著,吱吱呀呀地向外打開,正對著注視著大門的張清燭一行,陰風怒號著,有氣息從大門內湧動出來,向外擴散。
不管是魔獸還是人類抑或是妖怪,眾人感覺一陣陰森森的冷冽,彼此麵麵相覷,該怎麼辦?
似乎也不能怎麼辦。
即便有足夠的好奇,想去探查,也難以登臨其境,畢竟正門樓高居於雲端之上,屹立於高之鄭
能夠采取的行動唯有掉頭逃離,可現在危險還沒有顯現端倪,望而卻步、轉身離開,實在不是心中所想,難免心有不甘。
而且,還有一層思緒,若是真有大的危險,恐怕現在立馬轉身逃離,怕也是難逃厄運,是禍避不過。
在場的眾人舉目相望,城門樓正中巨大的城門敞開著,雖然大雨傾盆淋下,雨幕重重,眾人都有修為在身,目力極佳,不難穿透層層阻隔,透過敞開的大門,依稀能夠看到大門內的景象。
城門內似乎有陰影晃動,看不清具體的麵貌,太初步的判斷不大像是人身模樣,有點像是各類的獸影,有些軀體很龐大,龐大得像一座山,有些則相對嬌一些,但再下,也還是比之人類軀體要高大的多,雄健得多……
突然,張福善道人一個激靈,似有所感,他轉頭看向張清燭,準確地是看向張清燭的頭頂上方,他看向青銅白馬古戰車裡麵的張美玉,語氣帶有些許焦急,略顯急迫地問:
“張美玉統領,方才是你們一族的部眾在剿滅闖進山的魔獸嗎?”
“多有死傷?”
張美玉看著好像跟張福善道人不對付,但此時此景,她似乎也知道現在並不是糾纏的時候,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張福善道饒問題,沒有絲毫的遲疑:
“沒錯,闖進山的魔獸太多,像是潮水洶湧,還全都是凶殘嗜殺的本性,有些魔獸已經對沿途的土地廟造成損害了,本統領既奉龍虎山師府的號令,當然儘忠職守,勤勉辦事。”
“當然死傷慘重,本統領下令,一個不留。”
“全部誅殺!”
最後一句,語氣加重,一股殺氣凜然爆發,從古戰車上蔓延開來。
張壽鹿道缺即點頭,看樣子他並不反感,相反還讚同,稱讚:
“確實需要用雷霆手段,好極!”
“福善師兄,似乎沒有問題,你的意思是?”
張壽鹿也知道張福善並不是指責張美玉,但還是不明白的他問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