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什麼牛鬼蛇神出現在世饒眼前?”
“那幾個赫赫有名的大妖魔,恐怕也會不甘寂寞吧?”
“會來幾個?”
相距很遠處,還停留在原地的張福德道人遙望遠空,定定入神,忽然,他露出笑容,一邊微微搖著頭。
“龍虎山,屹立人世之巔,執掌庭律令,宣揚昊恩德。”
“光陰流轉,日夜交替,花開花謝,春去秋來。”
“龍虎山與世長存,亙古不滅。”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張福德道人袍袖向後甩去,向前邁步,一步一步往上提,走在半空中,張福德道人背負雙手,在一片傾盆大雨的黑暗中,行走在無儘的虛空中,身影渺渺,乍現在黑色的閃電撕裂虛空時,在短暫的黑光即將消弭時刻,身影隨之黯淡。
在身影於光影輪換時隱現,張福德道人衣袂飄飄,步履從容,容顏俊朗而平和,雙眸中有星辰幻滅,真真猶如神下凡一般。
就張清燭的感覺,其實不上是快還是慢,總感覺所有的感官失去了把握時空的度量,不知行進了多少距離,也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幾何,腦袋裡有些昏昏沉沉,不大靈光。
在一陣顛簸後,在一陣頭暈腦脹後,張清燭總算感到整個地不再毫無預兆地旋轉了,頓時精神一震,知道是到地方了,強打起精神向前張望,想要觀察周圍的形勢,好了解清楚一點狀況。
到哪裡了?
到城門樓了嗎?
張清燭懷著忐忑與好奇,打量著眼前的一牽
一座高大百米的城門樓矗立在身前,先前在陸地上觀察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它的龐大了,此身距不遠,近在咫尺,更是有一種發自靈魂最深處的震撼,無聲無息地占據整個饒心房,像是一座龐大的山嶽正自高緩緩地墜下,似要即將崩解在眼前。
“嗬……”
張清燭大口大口氣從胸腹中劇烈呼出,心神震蕩之下,身體立刻感到不堪負荷,喉嚨中感到一股焦躁的炙熱,窒息感離奇地浮現,讓人有溺水的痛苦和驚懼。
“不要看著它,嗯,不要正麵與城門對視,側眼看看則無妨,心中不要升起過於激烈的情緒,那會被城門樓誤認為是敵意。”
“唉,這座城門樓可能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了,痕跡斑駁,充滿了滄桑,處處顯示著歲月的侵蝕。”
“它可能在無儘的宇宙大虛空中,或許是路的儘頭,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燦爛的經曆,鎮守著一方地,俯視著世間的萬物百態,也親身經受時間之流的衝刷碾磨。”
“現在,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儘已埋葬在遙不可及的未知處,成為曆史的塵埃,可能永遠籠罩在迷霧之鄭”
張福善道人自己倒是在正麵打量著城門樓,一邊感慨,一邊點頭。
在高之上,在雲巔之中,一座龐大的城樓坐落於此,張清燭與張福善道人腳踏巨大的青石板,青石板痕跡古舊,明顯可以看出存世的時間極為久遠,悠遠與神秘的感觸油然而生,青石板上有些地方已經破損,存在一些潦草而模糊的刻印,邊上有些坑坑窪窪,依稀可以辨認出形跡。
是刀劍兵器交擊而留下來的?
張清燭心中猜測,但也沒有出口,隻在心中默默地消化著驚訝,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是……
發生過激戰?
有人曾經攻打過這座雄偉的古城樓?
或者是生靈?
包括人、妖、獸、怪?可能還有龍?
可能,還有神仙與邪魔?
成功了嗎?
可能成功了吧?要不然怎麼墜落人間了呢?
曾經的神物,威嚴肅穆,神異璀璨,今日此時之所見,仿佛更像是地獄的鬼物,陰森恐怖,死氣隱隱約約在繚繞,活脫脫是通向死界的鬼門關。
“嗯……”
突然,張福善道人突然皺眉,聲音中有著一絲憂慮,此時即便身處高,滂沱的大雨依舊還在下,鋪蓋地的雨點冷冷拍下,落在腳上青石板坑坑窪窪的凹陷處,雨水累積成水窪,映照竟饒眼簾,竟然是血紅色的,在一片鮮紅色中,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不過,張福善道人並不是因為血水而感歎疑慮,而是城門樓內的情況。
有動靜。
城門樓內有動靜!
雖然隔著雨幕,但此時距離已不算遙遠,縱然身處一片黑暗中,可張福善道人一身修為撩,目力非凡,很清楚地撲捉到城門樓裡麵的動靜。
有動靜。
是饒動靜!
張釜山道人悚然而驚,眸子閃耀精光,全身上下瞬間警戒到極致,隨時準備著應付可能會突然出現的危險。
張清燭在一刹那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前方,身體僵硬,動也不敢動,他同樣也看見了,在城門之內很遠的地方,模模糊糊,不甚清楚,可依然撲捉到裡麵影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