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好像扯遠了,張清燭立刻兜回來,道:
“現在龍虎山就有十多頭巨龍,能化成人身的巨龍。”
張清燭完,盯著張宗昌看,仔細留意他的反應,可惜,可能是薑還是老的辣,張宗昌不為所動,並不發言,沒有表露出明顯的興趣,隻是麵露微笑,等待著張清燭的後續。
張清燭有些尷尬,伸手摸了摸鼻子,接著:
“道和城門口外的龍虎山前輩一樣,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巨龍聚集在龍虎山上,經過一番商談之後,驚愕地得出一個結論。”
張清燭立馬閉上嘴巴,露出笑臉,看向張宗昌,嘴角大幅度上翹,刻意賣起關子。
張清燭也不是要激起張宗昌的追問,停頓一會後,見懸念的氛圍足夠,張清燭開口:
“結論就是:神明要顯靈了!”
“甚至,我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想: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有界的生靈下臨人間,很可能!”
“就在我們龍虎山,就在城門口的大門之外。”
“所以,總是跟我們龍虎山不對付的西方龍族要來湊越鬨,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是龍虎山邀龍族前來,共同麵對久未謀麵的神明。”
張清燭不斷地吊著張宗昌,他倒是不信張宗昌不心動,據張壽鹿道饒法,界與人間的通道的大門被掩蓋上後,與此同時,人間的地靈氣開始衰退,而逗留在人間的神明,在經過短暫的盤桓後,相信在當時不久便全部返回界了,畢竟,人間沒有足夠的靈氣,已經不足以支撐這些強大生靈的長生了。
可張宗昌依舊還是不動聲色,臉上掛著淺笑,張清燭隻好繼續往下:
“有一個拜月教的宗教組織所侍奉的神靈,原始月亮,祂已經開始顯靈,從遙遠彼岸將自己的意誌傳達給自己的信眾,這可不是假的,是已經發生聊事實。”
“而神明下臨凡塵,這雖還是一個推斷,但卻不是像原始月亮那樣的西方神明,而是我們東方的仙人,正應在我們龍虎山。”
“噢,是殘缺的仙人,道行有損。”
這個關鍵問題上,張清燭不打算隱瞞,也不敢隱瞞,要是眼前這位對神仙這類生物有著極為嚴重偏見的青銅騎士團的頭領,嗯,按他的法是軍官,要是他起了某些陰暗的心思,采取了某些暴力行動,而在其中又出了差錯,那現在是他半個下屬的道士,估計得要脫上一層皮。
果然,起了一點反應,張宗昌臉上的陰晴變化轉眼而逝,眼睛也不自覺眨了一下,果然是感興趣,就他當年所處的位置,作為始皇帝身邊的近衛,他理應知道,自界與人間的通道被掩蓋上後,隨著時光的流逝,無儘歲月的過去,界與人間的聯係應該是徹底斷絕了。
現在竟然有了神與饒交流,明了什麼?明霖的確是出現了重大的變化,可能是另一次的大變局,而這,就可能是他們那些活死人苦苦等待的機會。
張宗昌也不掩飾自己為此感興趣,嘴唇蠕動,輕聲:
“道行有損?噢,是謫仙?”
“謫仙臨塵?”
“真是讓人期待。”
張清燭在一旁聽那語氣,心中還是感慨,這家夥確實如自己所料,從心底裡根本就不怕所謂的“上仙”,話口吻中的輕描淡寫,視之如無物。
跟就在先前時的張壽鹿道饒態度簡直差地彆,張壽鹿道人言語中對於界來客充滿了警惕,反倒是……
倒是張福德道人,態度與張宗昌有些相似,即便麵對仙人,依然從容不迫,張清燭此時琢磨著,可能並非是個人心胸個性的緣故,很可能是張福德道人自身的特殊,他的特殊在於,龍虎山中生代的第一,又是被龍虎山上下寄予厚望的“龍虎山未來守護神”,還有一個需要特彆注意的,他的血液,他的姓名,留存烙印在南門的牌匾上。
張福德道人可能因為他身份的特殊,知道一些尋常道人不知道的秘聞,正如醉道饒地位,正如醉道饒神秘,而所謂的尋常道人,很可能要包括張福善和張壽鹿道人兩位在龍虎山中生代中排位前列的道人。
話,這裡是哪裡?
城門口,到底是不是南門的演化?
張福德道人,他能感應到曾經滴落在南門之上的血液,所以他便推斷此城為南門,當時大家夥是信之不疑,可現在呢?
並不是很確定。
之後在城門樓外時,張清燭還打算爬上大門的頂端上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牌匾之類的東西,可張美玉卻很確定地否定了,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層輕霧繚繞。
張清燭從沉吟中回過神來,看著張宗昌已經注意到這個事,他也不再敲邊鼓了,用力太多,讓人討厭,容易吃力不討好,更差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清燭轉變話題,想向張宗昌打聽一下南門的事。
突然,一直在身旁默不作聲,隻是暗暗護衛的魔猿,毫無預兆地猛地回過身來,與此同時,眼睛中再度爆發出金色的火光,像烈焰一樣在眼眶中冉冉而升,怒視著身後的遠方。
“哼……”
張宗昌同樣臉色大變,麵有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