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錯覺,努力地吸著鼻子,仿佛鼻端能夠嗅到血紅色大門上散逸出來刺鼻血腥味。
張清燭不禁皺眉,想要問個清楚,又不想橫生事端,隻好強自忍耐。
“是朱砂,可是怎麼沾染是上了血腥味?”
“哼……還真是巧了,龍虎山的符法。”
“竟然是龍虎山的符法……”
張壽鹿道人注視著身前的一處高門大宅,紅色的大門緊閉,大門上來那個獸環閃爍著奇異的烏光,是獸頭上的兩隻玉石雕刻而成的獸眼,正自流轉的光華,離遠了看,仿佛是兩隻野獸仿佛蘇醒過來,正睜開眼,打量著冒昧的訪客。
“兩位師兄,要進去一觀嗎?”
張福德道人猶豫了,身前的古宅明顯不是善地,緊閉的大門,不一定是阻擋外饒闖入,很可能也是為了困住裡麵的某些東西。
至於裡麵有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存在?
鬼知道!
但是,龍虎山的符法竟然出現在這裡?
是龍虎山的符法,沒有錯!
總還是要探究一番吧?
“壽鹿師弟,心,不要推開大門,就在近前,仔細觀察其中的符法門路。”
“眼前的鎮宅獸,應該是符法的關鍵吧?”
張壽鹿道人沒有回話,隻是輕輕點頭,邁步向著前邊的古宅大門走去,就正如張福德道人所囑咐的,張壽鹿道人沒有莽撞行事,謹慎地停留在離大門前還有幾步路的距離,就近觀察,但顯然是不打算推開大去麵對未知的境況。
張壽鹿探出半邊身子,將臉湊近大門上,主要是靠近那兩個門環處,眼睛盯著銜著圓環的獸頭看。
突然,張壽鹿道人叫出聲來,聲音裡有著不出的輕快:
“嘿……它還盯著貧道看呢。”
“哼……若是,其他人很可能會被嚇一跳,可是我們龍虎山道人,對這玩意實在是有些……”
“嗯……它還對著貧道眨眼了,看來,能理解我們的話,有很強的靈性。”
“不是低檔貨。”
“這玩意,可能不簡單。”
張壽鹿退出幾步,似乎對於那兩個獸頭有些忌憚。
張壽鹿的話,明顯引起了其他兩位道饒好奇,不約而同上前幾步,與張壽鹿並排在一起,全神貫注觀察著張壽鹿口中意指的高檔貨。
“嗯,跟我們現在的方法,不是一個路數。”
張福善道去單隻一眼,立馬給出了判斷。
在血紅色大門上,有一些細微的紋路在上下往複,絞纏繚繞,如果不細看,很可能會忽略掉,而這,正是龍虎山的符法,在曆史上,廣為人知的龍虎山道法。
“是古代的思路,看起來是更加古樸,筆畫不多,卻有著神韻,適合以前的地。”
“那時候,靈氣充足,不像現在。”
張福德道人讚同,同時又補充了兩句。
在身後的張清燭點頭,確實,地間的靈氣日益枯竭,前人為了麵對這樣的情況,在這樣總體趨向艱難惡劣的環境下,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嘗試,展現了恢宏的想象力,也不斷萌生催發具有生命活力的創意,久而久之,現在的修行法門與宗門內留存的古代典籍所記載描述的,總有幾分差異,也讓人看著詫異,個彆一些,已然是大相徑庭了。
每每念及此處差彆,總讓人忍不住感慨,修行的艱難。
待到此一世的修行中人,已經不敢奢望去追求長生不死、得道飛升了。
那已經是徹底的絕望,是地的意誌,壓製著此世間所有生靈的蛻變與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