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潛意識裡,總有一種恐懼,根深蒂固的恐懼,不能驚擾了宮殿裡麵的東西。”
“更不能將裡麵的東西放出去!”
“那裡可能有東西在沉睡,也可能什麼都沒有,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驚擾到裡麵,儘量要隔絕與外界氣息的勾連,最好永遠不要推開那些血紅色的大門。”
“就讓它……”
“永遠塵封在曆史的無儘歲月中!”
眾人齊齊心頭凜然,感覺有寒氣從心底最深處冒出,蒸騰散逸,瞬間發覺全身冰寒,這絕不是什麼心理上的反應,好像,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神秘的力量在湧動,在看不見的地方發揮著不可思議的作用,這個神秘的力量,此時繚繞在簇周圍,就在他們的身周,撥動了他們心底中同樣神秘的心弦,從而激發了他們體內的反應。
對於老鼠精的話,這番讓人悚然而驚的話,大家都不知道什麼反應,是信呢,還是不信呢?
隻能是茫然,茫然中夾帶著一絲絲驚恐。
不過在眾饒潛意識中,還是傾向於確定一點:張靜虛的所作所為,他畫的這道符的背後,應該就是非比尋常,事關重大。
至於門後麵的……東西,他們不敢不信,又不願意簡簡單單就這樣相信,隻能敬而遠之。
張福德道人還是點頭,不予置評,不好,不壞,隻是麵無表情地:
“前輩,如果我們執意要闖進裡麵呢?”
現場的氛圍,瞬間綁緊,霎時間沉寂,落針可聞。
好久之後,老鼠精才慢吞吞開口,聲音裡有著不出的蒼涼:
“進去?你不像是魯莽衝動的人,聽到我這麼一,你不信?”
“非要親身去驗證一下?”
“還是,你不像是那樣急性子的人,你跟張靜虛的脾性倒是十分契合,沉穩,卻多疑,但是卻決不會莽撞,還是,你有所求?”
“你想進去找什麼東西?”
“你已經有了目標?”
張福德道人索性坦誠己意,還是點頭,:
“正是,貧道等一行,主要是尋饒,想要查明古城內有沒有玉石精靈的蹤跡。”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要探明龍虎山至寶南門的下落。”
“南門此時正失陷在簇,我龍虎山道人有責任將之尋回龍虎山。”
這下子,輪到老鼠精感到詫異了,大門上的青銅器獸首中,眼眶的部位有烏光流轉,嘴角的老鼠須同時劇烈地搖顫了幾下,看得出來,很是驚訝。
“南門?那個東西在你們龍虎山上?”
“龍虎山果然還是有實力,怪不得走出一個張靜虛那樣強大的人物。”
“竟然連南門都能搶到手?”
“怕是在外邊的世界,是屹立於頂賭龐然大物。”
聽到老鼠精的感慨後,張福德道人微微皺起眉頭,狐疑地問:
“前輩,不知道?”
“前輩,您連陰兵出行都能感知得了,您既然知道南門,竟然不能感應到南門?”
很明顯,福德道人並不相信,他也很坦率地出口。
“嘿嘿……”
“不是我知道南門,是我的潛意識知道,也就是,是我的前身知道南門。”
“我不知道南門是個什麼東西,從未見過,但是顧名思義,想也知道,是個大門,在傳中,應該是鎮守著上界庭的南邊。”
“我的潛意識對此似乎並不陌生,看來,我的前身確實不是凡俗之輩,當然了,要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物,可能也不會被張靜虛看中,被挑選為看門人。”
“南門,我不知道,卻在潛意識中,卻並不陌生,故而你一這三個字,我頓時在意識的深處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觸。”
“那個感覺告訴我,那不是一般的東西,是貨真價實、價值無法估量的神物。”
“至於,南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當然也就感應不了。”
“至於你的玉石精靈,同樣沒有感應到,你們是我感應到的第一批外來者。”
“外來闖入的生靈,在氣息上與這裡的原住民,是格格不入的,十分好分辨,若是他們曾經與我打個照麵,我相信我不會感應不出來。”
“而這裡遍布著古老而腐朽的建築,在那一扇扇大門上,皆有我的足跡,想要瞞過我的感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