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於張靜虛師身懷白虎之力,且是完完全全被完整掌握的白虎之力,所以才能堪堪抵擋住張九齡。”
“本來是龍虎山史上第二,卻運氣不好,與張九齡恰巧誕生在同一個時代,硬生生活成了陪襯,成為張九齡的磨刀石。”
“要不是,還出現了另一位強大的道人張若虛,可能張靜虛師就不是磨刀石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是踏腳石。”
張福德道人沒有話,可是看得出來,他同樣是很感慨,而旁邊的張壽鹿道人同樣也是不言不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心理上的先入為主吧,張清燭總感覺他,有點啊,心不在焉。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些感慨,有些沉浸在此時略有傷感的氛圍裡的時候,大門上的老鼠精突然插話進來,貌似它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似的,它問了一個讓人很意外的問題:
“東西,那個張若虛是個什麼人?”
“也是你們那個什麼龍虎山的修士?”
“能跟張靜虛那王八羔子並肩對敵,想來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吧?”
“你給。”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龍虎山諸道人不禁心生警惕,張福善道人與其他道人對視一眼,其中竟還包括張清燭道士,這讓道士頓時在心中暗暗責備自己還是太高調了,現在是起反應了,張福善道人貌似注意起他了,估計其他兩位道人也是同樣的心理。
被重視,是個好事,就是太招搖了,可能,目標性太大了,實在不利於以後的行事。
“前輩,您要打聽這個人?”
“與您有交集?”
“還是您聽張靜虛師曾經提起過?”
張福善道人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明明白白出來。
“嘿嘿……”
“你不用防著我吧,東西?”
“畢竟是一些古早時候的事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就當我老人家無聊,歲月漫長,我卻還沒死,苟延殘喘在這個不見日的鬼地方,轉眼已經滄海桑田,現在再聽到一些我那個時代的人物,難免會有幾分緬懷,這是不是個理由?”
“你就當是給我老人家解解悶,故事罷了,如何?”
張福德道茹頭,張壽鹿道人攤開雙手,一邊還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是他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他對著血紅色的大門調笑道:
“老東西,不能讓你白占便宜,你要聽我們講故事,我們也想聽你講故事,如何?”
大門上的青銅器獸首,頓時眉開眼笑,胡須亂顫,在微弱的氣流中搖曳,簡直像是有著生命一般,正一點點恢複活力,再也不見器物雕塑的粗糙與僵硬。
“可以,你談點新聞,我點古聞,兩不相欠,倒也爽快。”
這個話,這樣的發展,讓張清燭感到有些熟悉,這不是先前他跟張宗昌之間的默契嗎?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大眼睛眨動幾下,感覺有一點尷尬。
還真是巧合啊。
張福善點頭,隨即開始述龍虎山的往事。
“關於這一段舊事,由於,可能是由於涉及到了張九齡,張九齡讓龍虎山顏麵掃地,這是亙古至今,在龍虎山無儘的歲月裡,一個長存不滅的傳承,從未有過的黑暗時刻。”
“艱難是很艱難,但主要還是……太丟人,所以,後世人對那一段曆史的記載,總是感覺有些遮遮掩掩,每到關鍵的地方,就總是用隱喻,而且用語艱深晦澀,不那麼容易讓人看得明白。”
“太丟人了,連龍虎山師都不是其對手,大敗老的師,致其一蹶不振,新的師,是龍虎山曆史上第一個覺醒了始祖神通的道人,但仍舊還是被張九齡穩穩壓製,苦苦掙紮。”
“即便後世人,距離那一段曆史已經無儘的遙遠,但每每看到這樣的苦難與屈辱,還是會忍不住心中震撼,暗生激憤。”
這時,張壽鹿道人插了個話進來,似乎並不同意福善道饒法。
“福善師兄,你這個話,可能過頭了,貧道我就不以為意。”
“輸給自己人,嗯,張九齡是個叛教者,可是,他總體上還是反龍虎山師,對祖宗張道陵不恭順而已,輸給張九齡,談不上什麼屈辱不屈辱,你太丟臉,這倒是真的。”
“嘿嘿……”
“龍虎山師竟然打不過一個普通道人?”
“那以後就不要吹得那麼凶了!”
“什麼龍虎山的師雷法。”
“什麼……還有一個更神秘的,叫什麼……”
突然,張壽鹿道人猛一轉身,將臉龐從麵向張福善道饒方向轉向大門上,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大門上那個正在做著滑稽捧腹表情的青銅器獸首。
“老東西,你想不想知道?”
“這可是龍虎山的機密。”
“事關龍虎山師的無上神通,一旦成為龍虎山師,即刻就能掌握的無上神通。”
“正如此,龍虎山師始終是龍虎山上最強大的那個人,萬古以來,隻有一個張九齡是例外。”
“就憑這一點,在貧道看來,張九齡就算不得是什麼罪大惡極!”
“總有點好處嘛。”
“起碼是激勵了後世的道人,留下了一絲希望,龍虎山師,即便是龍虎山師,也不能堵住龍虎山修道人前行的路。”
“這,也是龍虎山道人感到屈辱的原因。”
“有什麼好屈辱的?”
“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