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麼一個個散發著活饒氣息?”
“這些跟陰兵乍一眼看起來差彆不大的士兵,竟然散發著陰兵身上決不會有的氣息,那是活物專有的氣息,無儘旺盛的生機,像汪洋肆意一樣的氣血。”
“在這座古城裡蟄伏的存在,誰也不會錯認,那就是活饒氣息!”
“那些仿佛是活著的陰兵,抬著一副棺材前行,眾多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將士簇擁著一副稍顯單薄的棺材向著正往遠方行軍的陰兵大軍的隊伍中靠近。”
“不知為什麼,可能是起了爭執,傳出了騷動,可是不一會,騷動很快平息了。”
“於是很快,那些突然出現的將士,散發著和煦光芒的將士便開始往回走,走向他們來時的古城樓那裡,隻是回程的時候,不見了那副被他們簇擁著的單薄棺材。”
“就在那些突然出現又突然快速回返的青銅戰甲衛士,返回到那座雄偉的古城樓時,我注意到,可能有很多在默默觀察的存在也注意到,那些散發著活人氣息的陰兵,並沒有跨出大門,而是走上了城樓之上,一個個矗立在城樓之上,仿佛是守衛著城樓的士兵。”
“我在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存活了多久,從不知道,也從未見過,古城樓上麵竟然是可以攀登得上去的,除此之外,從未有其他的生靈曾經攀登上古城樓,從未有其他生靈站立在古城樓上。”
“即便是我至今感受過的最為強大的存在,也就是你們的龍虎山的師,張靜虛那個王八羔子,也從未站立過在古城樓上。”
見老鼠精又再一次貶損張靜虛師,張壽鹿也有些沒好氣,他自己是喜歡拿自己祖宗開玩笑,可是不代表他喜歡看到彆人拿他的祖宗開玩笑,雖這次老鼠精倒也不是完全徹底的貶損,還了張靜虛師是它見識過的最強大的存在。
但在此時還是忍不住了句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老東西,這跟前麵的又有什麼聯係,你不是有聯係嗎?人家愛站在上麵就讓人家站在上麵唄,你管人家的閒事乾什麼?”
“嘿嘿……”
“當然,有關係。”
“在那些仿佛活著的陰兵的存在站上古城樓不久,古城樓傳來了巨大的響動,動靜之大,仿佛是要崩塌了似的,仿佛整座雄偉的古城樓將要崩塌了一樣。”
“緊接著,就是我永生難忘的時刻,估計,也肯定是,暗中窺探的極為強大的隱秘存在極為震驚的時刻,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古城樓竟然拔地而起,真個懸立在半空中,離地麵起碼有好幾尺的距離,竟然懸浮在空鄭”
眾人精神一震,知道是講到了關鍵的地方,各自壓低呼吸細心傾聽。
“懸浮在了半空中,就這樣,好像是奮力一躍而出,跳上了半空中,連綿不絕,從際的這一端連接到際的那一端,充斥著整個視野。”
“映入眼簾的,宛如是一條黑色的長龍,在空中漂浮,讓人驚歎。”
“而最令人感到震驚的,還不是古城牆離地浮空後,在遠處遙望的外觀印象像一條巨龍,而是那一聲驚動地的吼劍”
“真的是一聲龍嘯!”
“古城牆拔地而起懸浮在半空中後不久,整個古城樓牆體一陣巨震,開始前後搖擺,仿佛是一條巨龍在際輕微遊曳,動作幅度不大,像是施展不開。”
“隨後,在際的另一端,在那看不清的儘頭,城牆一個方向的儘頭,牆體似乎在激蕩,在向上翹起,高高地向上翹起,遠遠看,就猶如一個桀驁的龍頭,隨之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嘯吼。”
“那是龍的吼叫,絕對是真龍在……是活生生的真龍在發出吼嘯!”
“縱然,此間生靈或是深深潛伏的隱秘存在,誰也沒有真正地見識過真正的真龍。”
“但是,所有聽到那一聲吼嘯的,基本都能肯定,那就是真龍的聲音。”
“威嚴,狂傲,絕對不容冒犯,無處不在的力量感,地主宰般的意誌由上而下的審視。”
“在古城之內的,幾乎無一例外跪伏倒地,頂禮膜拜,口中呢喃著根本不明其意的禱告詞,內心中充滿著虔誠的信念?”
“有幸免這般醜態的,寥寥無幾,估計都是些大有來頭,同樣不甘人下的極度強橫之輩,即便是真龍降臨,也不能真個動搖他們心中的信念,不能侵犯他們的尊嚴。”
“那絕對是真龍!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興不起半點違抗的念頭。”
“除了最頂尖的那寥寥幾個,縱然還有某些強大的存在,在意識中強自壓製靈魂深處本能的衝動,但也幾乎難以完全奏效,最起碼的,一隻腳已經向地麵跪下了,口中也哆嗦著呢喃囈語。”
“真是可怕!”
“當然,這都是我的臆測,是或不是,可能沒誰真個明了,畢竟誰也不會將自己的醜事大肆宣揚。”
“事情已經過去甚遠,但每每想及此事,依然還能在內心深處激蕩起震撼!”
“那是無法言喻的震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