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倒是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確實,這個家夥,是有點不一樣,可能是,非常不一樣。”
老鼠精倒是沒有啥驚慌失措的表現,果然是老江湖老油條了,大家也不去反駁它,就看它怎麼再繼續將話給扯圓了。
“這家夥,我剛見它時,隻是個孤魂野鬼,行屍走肉一般,雖然肉身極其強大,但神智靈識卻不靈光,估計是身體內的靈識快要渙散了,快要走完一個新生的輪回,即將又要死亡了,終歸於沉寂。”
“我當時對它的力量屬性極為感興趣,這種力量屬性,光明神聖的力量屬性,我之前也講過,自我的意識蘇醒以來,平生僅僅見過一次,所以,難免對此很留心。”
“經過短暫的打交道後,就我的觀察所得,確實是快要靈識渙散了,想要搭救它,唯一的辦法便是穩固它的靈識,謹防以後太大的消耗,為了穩固它的靈識,我便想出了一個法子。”
“一個異想開、離經叛道的法子。”
“那就是幫它占住一個大宅子,以此為居所,免流離之苦。”
“隻要它安養生息,長久蟄伏的話,靈識上的消磨,會大大減少。”
“一段時日不見,果然還是成功了,而且,不止如此,我還發現……”
“你的靈識分明壯大了許多,再也沒有我初見你時的奄奄一息,仿佛即將被吹滅的風中殘燭,判若兩人啊!”
最後這一句,是對著古宅裡麵的的。
“阿彌陀佛……”
“貧僧,確實有所好轉,不再感到飄忽。”
古宅裡的老和尚盤坐在裡牆內的一處屋簷上,身下是青瓦,身後一片漆黑,也不儘然一點看不見,可總是朦朧又迷幻,隻能看到身後景象的大致輪廓,似乎猶如輕煙一般,在慢慢嫋嫋而升,在一點點扭曲,在拉伸……
“嗬嗬……”
“才,這就是才,我的才……”
“我看到這處宅子,已經荒蕪許久,連大門上的鎮宅獸,也早已脫落,一般古宅大門上的鎮宅獸消失不見,明被張靜虛的大陣,也還有可能被古城的意誌,認定為裡麵的存在已經隕落,或者,將近隕落……”
“我就想了個主意,將老和尚的殘魂寄身在這處大宅子裡,孕養體內的魂火,不至於熄滅,哈哈……”
“果然,有效果!”
老鼠精很得意,近乎誇耀。
龍虎山道人這才恍然大悟,而其中的張壽鹿道人仍有不解,詢問道:
“可是為什麼貧道初初在古宅外街道上見到這位大師,而後在貧道即將落敗時,卻不見大師追擊?”
這是壽鹿道饒疑惑,也是其他道饒疑問,他們在角落窺探時,也還是充滿了不解,有著各種猜想,但也僅是猜猜而已,全被他們自己隨後否定掉。
“阿彌陀佛……”
“這大門上有禁製,若是短時間之內頻繁進出,會被大門辨彆出來,故此貧僧猶豫再三,不敢再出古宅。”
聽到在這裡,一眾龍虎山道人俱都有了些許眉目。
張福善道茹頭,嘗試著將自己對這個事的理解梳理一遍,道:
“這位佛家的前輩,因為靈識不固,所以前輩提議讓大師安居這處大宅子,用以潛伏安養,而這座大宅的原主人又恰好隕落了,這一點你被大門上的鎮宅獸現狀所反映。”
“大門上的鎮宅獸,是守門的,大門是鎮守古宅內的存在的,隻要不是宅子的主人,大門是不會有劇烈反應的?”
老鼠精映襯在大門上的畫影,隨即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搖頭晃腦地:
“也對,也不全對,大差不差吧。”
“一般來,不能進,也不能出,大體是這樣。”
“但是,老和尚的情況有些特殊,時機恰恰好,可以是十分罕見,甚至是千載難逢。”
“原主人剛不久隕落,而又大門上的鎮宅獸剛好掉落,大門上一時無人看守,而又被我假公濟私,最後還是蒙混過關了,看似簡單,實則很驚險,沒有一點把握。”
“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老和尚的靈識快要徹底渙散,要是出了差錯,不過也是泯滅罷了,早一兩的事,算不得吃虧。”
“要是成功了,那可就賺大了。”
“大門是道藩籬,圍困成一個牢籠,但也是個安寧的好處所,裡麵的古宅存世久遠,有著神秘的作用,跟底下的地脈相勾連,自成格局,與這個古城的大環境相連,又能相合而成一大格局,這裡的古宅,有奪地造化之奧妙。”
“身處古宅之內,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減緩體內生機的流失,大大地減緩,效果極為明顯,好像,好像古宅內外是兩個不同的時空,有著完全不同的時間流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