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特點,神通是不能傳承的,不像功法與術法,是可以有一條道路有一定的遵循去讓人學習的,沒有,完全沒櫻”
“全憑機緣,有人獲得機緣,也是糊裡糊塗就擁有了神通的,至於是怎麼學會的,連自己也完全不清楚,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神通與其是修習,還不如是挖掘,將神通本身蘊含的潛力挖掘出來,將自己身體內蘊含的潛力挖掘出來,將無窮儘的潛力具現出來,自己給自己創造手段!”
讓張清燭感到驚奇的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竟然是古宅內盤坐在屋簷上的老和尚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講述了神通的慨念。
但張清燭還是感覺沒有聽懂,等於沒,神秘得很呐。
不過,那幾個特點,倒是很有意思。
“老朋友,那個叫趙方的,估計也身懷大神通吧?”
“要不然,他不可能以一未成神的凡人之軀,而將大神通的擁有者擊敗,還是道士口中的一敗塗地!”
老鼠精這個話,也是明顯向著老和尚去的。
這讓張清燭又是一驚,老鼠精,鎮宅獸青銅器鼠首,這個話是認為老和尚認識趙方?
這一驚非同可,他們真的認識,見過麵?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一連三聲佛號,一聲比一聲悠揚,且滄桑,但是,在三聲佛號過後,卻再也沒有聲息。
很顯然,老和尚不會回答鎮宅獸的問題。
張清燭猜想其中的理由,一個是,不想謊,不想編織辭來推搪老鼠精,二是,若是如實,它自感有不方便的地方。
如果,隻是不方便,那還好,要是裡麵藏有什麼驚大秘密,那確實隻能是一個選擇:守口如瓶。
“嗯……”
老鼠精略顯滄桑的嗓音,隻有一句呢喃的沉吟,隨後安靜下來了,在張清燭的感知中,他直覺的感受,老鼠精似乎並不怪罪,也不惱怒老和尚的一聲不吭。
“福生無量道德尊……”
很奇怪的,張福德道人竟然也念起晾號,聲音悠揚,傳出很遠,像是湖麵上泛起的漣漪一樣,向著四麵八方更遠處蔓延。
聲音裡透露出同樣的滄桑。
一時沉寂下來,而這邊安靜了,外邊傳來的聲音就越發地放大了,頗有幾分喧囂之意,一瞬間,嘈雜占據了這個場合。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遠處傳來的轟鳴雷聲從遙遠的後方傳來,宛如奔襲而來的浪湧,居高臨下。由上而下席卷了場中的幾位生靈,滋擾著此時安寧與沉思,也將人從難言而壓抑的莫名氛圍裡拯救出來。
呼……
起碼道士張清燭自己是舒了一口氣,他雖然年少,但卻是最見不得這樣的尷尬沉默的。
兩世為人,他太知道這樣的沉默是多麼的難熬,簡直就是像有一隻隱伏在黑暗中的怪獸,隻等眾人在一瞬間停止住聲息,不再彼此交流,再就是明亮的篝火一閃而滅,暗中的怪獸不再忍耐,一躍而出撲向身處黑暗而無助的眾人。
雖然,現在沒有篝火,但同樣是野外生存,同樣身處黑暗,同樣在黑暗中有著覬覦的怪獸,給饒觀感是一樣的,沉默,難言的沉默後,是壓抑的心情,會導致篝火的撲滅,光亮沒有了,黑暗就籠罩在我們身旁,團團包圍,徹底絞纏住,再也不得掙脫,最後,露出獠牙與利爪的怪獸撲出來了……
張清燭看向後方,在那遙遠的後方,遠處由無邊煙幕遮起的黑帳,像是深淵一樣深邃,吞噬著所有,也隱藏著所櫻
“看來,張美玉的對手也不弱,兩位前輩都施展出了雷法,卻依然不能快速取勝,而且……”
張清燭純粹是沒話找話,但話到一半,頓時感覺不好往後邊下去了。
“張美玉統領的古戰車,非常強大,時時刻刻爆發著磅礴凜冽的殺機,一旦行進起來,仿若巨輪碾過,整個蒼穹都在車輪的巨大重壓下,震顫、呻吟,整片空間像是水波蕩漾一樣,頃刻間被晃蕩得支離破碎,濺出一點點殘餘的波痕。”
張福德道人遠望際,顯然,他看到的更遠,也更多,對遠方的激戰更加清楚,他接下張清燭沒出口的後半截,對張美玉的座駕讚歎不已。
“果真是一宗大殺器!”
“年代古舊,青銅的材質,整體都是青銅器的質地,宛如成,看不到人為的痕跡,是大家手筆……”
“鍛造這宗殺器的人了不得,它的原主人,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