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妖異的變故。
“像是生命體的血管一樣!”
福善道人沉聲道,一聽此言,壽鹿道人猛然點頭,十分讚同。
“沒錯,像血管,那些細線像血管,就是像血管!”
“一條條或大或的血管!”
“它要活過來了?!”
張福德道人感受更深,他眉頭緊皺,似乎承受著某種痛苦,艱難地開口:
“不是,不是活過來了。”
“是某種感應,被鮮血刺激,重現了。”
福善道人不解,此時見福德道人臉色鐵青,似乎十分煎熬,下意識地感到焦躁,脫口而出:
“某種感應?”
“師弟,你能感應得了其中的變化?”
啊……
眾人又是感到驚愕,這個話,好像是福德道人早有預料啊。
福德道人艱難地點頭,冷汗從他的額頭滴落,看模樣,還挺嚇人,還好,臉色雖然不好看,但終究還沒有麵容扭曲,看來,是很痛,但能承受。
“貧道確實是突發奇想,想到不久前將血液滴落在血色的大門上,能夠對那個方位有所反應,貧道剛才就猜想,是不是在石磨上也有同樣的效果。”
福善道人搖搖頭,道:
“師弟,你太冒失了!”
“或許真的是有詛咒!”
“可能已經糾纏上你的靈魂了。”
這個話,純碎是嚇人,張清燭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步,瞬間反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又趕緊不動聲色地向前一個踏步,又給挪了回來。
“嗬嗬……”
張福德道人也隻有苦笑了。
張壽鹿看著福德道人略顯痛苦的臉色,十分不解,沉聲道:
“福德師兄,這個石磨有這麼重要?”
“那個老和尚,有那麼重要?”
罷,也不等福德道饒回話,隻是自個搖起了頭,自顧自地繼續:
“還是等張劍先與張寶玉到來後,再作
“憑我們現在這幾個的力量,還是把握不大。”
“在這個古城容不得失誤,稍有差池,很可能就萬劫不複了。”
大家心情沉重,俱都一起點頭,就這樣定下了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啊……”
突然,張福德道人大聲地慘叫出來,聲音嘶啞而又劇烈,聲調高昂,是極力壓抑之後卻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呻吟著慘叫出來。
在場的其他人雖然擔心,卻也沒有過分的驚慌失措,一個個站立原地,緊張而鎮定地在一邊看著,靜靜地看著。
“吼……”
又是一聲巨大的咆哮,從遠處而來的雷鳴震響,氣浪一般的聲波滾滾而來,相比之前的那一聲,這一聲,似乎在距離上,又稍近一點。
他們來了,已經進入了古城嗎?
張福德道人突然在承受劇痛的煎熬中,猛地一抬頭,看向聲波傳來的方向,在勁風吹拂而起的寬大道袍的遮掩下,兩道冷冽的眸光猶如實質,向著遠方望去。
“貧道感受到了,對血液的渴望,這個古老的祭壇,對血液的渴望。”
“對強大生靈,對旺盛血氣的渴望!”
“可惜,還是沉寂下去了,即便是生強大的龍族,依然無法滿足古老祭壇的需要。”
“它又沉寂下去了,不過剛好,貧道能夠感受到它的氣息。”
“啊,那是很古樸的氣息。”
“像是從無儘遙遠的古老時代而來,充滿了荒蠻的氣息,每一處都彰顯著狂暴的力量。”
“可惜,已經逝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張福德道人此時有些夢囈症一般的失控,這一下,大家反倒是擔心了,但是,情況有著明顯的好轉,臉上的鐵青色慢慢淡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除此之外,已經不再哀嚎慘叫了。
真是有意思,竟然在一瞬間就恢複了過來。
“福德前輩,沒事了?”
張清燭眨著眼睛在旁邊心翼翼地詢問。
張福德道人搖搖頭,向大家展顏一笑。
“沒事,已經沒事了。”
“果然貧道的判斷是對的,這個祭壇,已經是被廢棄的古物,需要大量的鮮血才能將之喚醒。”
“大量強大生靈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