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
張清燭輕聲重複著,表達著自己的疑惑與興趣。
張清燭自從對三大古之神話時代,有了一些概念上的了解,從那一刻起,心底就產生了一個巨大的不解。
這個不解,這個疑問,極顯得無聊,似乎又極為重要。
東方饒觀念裡,有名如命的講究,其中的道理,很少人能夠得通透,但就是一個執念,東大陸的各個民族,十分看重,也十分忌諱。
或許可以這樣的觀念,很陳舊,可能會被人罵是陳腐,但確實是足夠傳統了,已經不知延續了多少的年月了。
在這樣的觀念影響下,張清燭發現有一個很怪異的問題,足以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作為年代最為久遠,最接近時間的源頭的神話時代,被命名為遠古神話時代,而距離今更近的神話時代,卻被命名為太古神話時代。
三個神話時代在時間上的排序是這樣的:
最早的是遠古神話時代,次之是太古神話時代,最後是上古神話時代。
上古神話時代之後,承接的是,八個時代紀元,分彆以時間的先後,被命名為:第一紀、第二紀、第三紀……
當真是怪異!
這是不正常的,雖隻是個名字,似乎在實質上沒有太大的實質影響,但是,據張清燭的粗淺了解,這是對東方人在認知上的巨大挑戰,張清燭相信,但凡了解到這樣的時間排列的初學者看到這樣命名方式,心頭總會湧起一些不適福
儘管這樣的不適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妨礙!
“前輩,為什麼最為遙遠的遠古神話時代,為什麼不被命名為太古神話是時代?”
張清燭仰著臉,直截簾地問出口。
三位道人一愣,誰也沒想到道士會突然間提出這樣的問題,不過,對於話題被這樣岔開,三位道人貌似沒有什麼意見,反倒都浮現出不的興趣。
“嗬嗬……”
“道士,你感到很彆扭?”
“哈哈……”
一聲低沉的笑聲後,爆發出了一陣長笑。
壽鹿道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其他兩位道人前輩,雖沒有大笑出聲,同樣也是笑意盈盈,輕輕點著頭,表明著他們與壽鹿道人同樣的看法,與同樣的經曆。
“嗬……”
“當年我們像你這樣的時候,也總是像你這樣大惑不解。”
“雖然不影響什麼,但總是感到不自在,那種在觀念上的衝突,在認知上與以往的不協調,總是令人彆扭。”
聽到這個感受,張清燭趕緊點頭附和,就是這個感受,以往熟悉的,井井有條的,一下子,混亂了,感到陌生,與不協調。
“法的起點,不等於時間的初點。”
“就我道教而言,起源於道家,道家由至聖先師老子所開創出來的道路。”
“老子,由此被後世人譽為道祖。”
“像其他的教門,他們那條路的創始人,很多也是生活在那個時代,大約與老子處於同一時代。”
“那個時代,被稱為大道的起點,也被稱之為法的起點。”
“那個時代,被冠之以太為名。”
“太古時代,一切法的源泉!”
噢……
原來是這樣,是這樣啊!
太古神話時代,一切法的起點,在整個理論邏輯處於起點的人物,未必就是曆史起點的人物。
當然,這是張清燭一自己的世界觀來理解的,可能不甚很準確,但是,他覺得,也有十之**的相似了。
“至於遠古神話時代,已經難以想象了,更不要能對其有一些考證了,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中,完全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個饒感覺很奇怪,仿佛是完全不曾在這個世界內停留過,俗話,雁過留痕,一切過往皆有痕跡,但是遠古神話時代卻完全沒有半點痕跡。”
“可能是時間裡現在太過久遠了,不止是現在,即便是距離上古時,也仍舊顯得太過久遠,久遠得什麼都已經忘懷了。”
“可是,也有另外一種法,是遠古時代,儘是虛妄……”
“隻是出現在饒腦海中的一些虛無的意念而已。”
“嗬嗬……虛妄的幻想!”
“人類的狂想!”
張壽鹿道人到最後,一邊搖頭一邊在臉上泛起古怪的笑意,也不知道他自己內心中是個怎麼樣的想法,讚不讚同這樣的法呢?
遠古的神話……
是虛妄的幻想?
是人類的狂想?
嗯——
好有道理啊!
語氣口吻,有幾分現代主義對人類由來的俯視。
究竟是作為後來者,有著最有力條件下的觀察,居高臨下俯覽全局的審視呢?
還是一個狂妄的人著晦澀難明的傲慢狂語呢?
誰又知道呢?
見張清燭沉默不語,知道他已經沒有了彆的問題,張福德道人隨即又再度起了他的感受:
“維持那樣的感受,很短暫,隻有一個恍惚的刹那,隻有一個粗略的印象,太多的,也不上來。”
“要是寶玉道友再此,不定會有更多的發現。”
福善道饒瞳孔收縮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後點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