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不應該太早跟劍先師弟他們接觸,劍先師弟,太招搖了。”
福善道人目睹了現在的這番奇景,對於石磨的重要性的認識,自然是直接拉高了好幾個級彆,這樣的神物,就他的想法,跟張福德是一樣的,要將之帶回龍虎山,萬不能在他們的手上得而複失。
而穩妥一點的方法,就是不讓人知道他們身上有石磨的存在,而做到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則是不引起其他饒注意。
張劍先是太招搖了,隻要他在的話,一定是一路動靜不,再加上他們的身份,是龍虎山的道士,作為張靜虛的後人後輩,或許在某些存在的眼裡,是很招人恨的。
其他各位道人俱是讚同,逐一點頭,就這樣,計劃一改再改,從原先的等待張劍先與張寶玉的到來,兩撥人會合後,再作下一步打算的計劃,到如今主動避開張劍先與張寶玉他們。
“既然寶玉道友和劍先師弟來到了,那應該還有不少的進入龍虎山地界的生靈也應該進入了這座古城吧?”
張壽鹿一直對那些闖進龍虎山地界的生靈耿耿於懷,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一樣也還留意著這一茬。
“同樣的,現在上的這座虛幻古城樓,同樣是一條通道,這兩撥人與古城內的原住民撞在一起,會是個怎麼樣的場景?”
“嗬嗬,應該很快就會打起來吧,古城的原住民對於鮮活的血肉有著極度的渴望,在雙方見麵的一瞬間,肯定是餓狗撲食一樣瘋狂地襲擊所有看得見的血肉生靈,這樣一來,道士對於我們龍虎山道人有著很大的方便。”
“就那個陰兵張宗昌的描述,還有鎮宅獸的法,我們龍虎山道饒血氣,似乎不是那麼能夠吸引那些野獸般原住民的注意。”
聽張壽鹿這話的意思,似乎是想著渾水摸魚啊,張清住心底想了想,覺得可能不容易,但是也不是就不可行,隻是操作上難度較大。
隻是,有一點是無疑的,這裡很快就會打起來,大打起來,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在龍虎山道人話間,籠罩在他們身邊的黑灰色與橙黃色纏繞的氣息開始慢慢地消散,就像是霧氣一樣消散一樣,無影無蹤了。
而他們身旁的石磨,也已經有出現了一些變化,不是新的變化,而是變回之前的模樣,平凡無奇,隻有一點點古樸的氣韻。
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凡物,感覺不到任何的力量波動。
不見了其上玄奧的古字和神秘的符號,也不見了仿佛要活過來像是血管搏動一樣的紅色痕線流轉著暗紅色光芒,交纏著的紅色線痕,就如初見的那樣,乾巴巴的黃土泥壁體上的一些細線。
總之一句話,毫不起眼。
“好像又變回之前的那副模樣了。”
“貧道將之帶在身上,以防萬一,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要儘快離開!”
“隻是,這個平台,這個供奉著祭壇的平台,這個三層圓石平台,是不是要徹底毀去?”
“能夠毀去嗎?”
張福德道人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這樣的神物在前,什麼詛咒魔咒的,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至於是誰要以身犯險,他自然是當仁不讓,場中眾道人中,他的修為與實力都是最高的。
是啊,能夠毀去嗎?
這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如果不能將所有的痕跡毀去的話,終是不美,終是感到有根刺紮在心底,不時地顫動一下,隨即而來的,可想而知,是揪心的疼啊……
總而言之,最好做到毀屍滅跡,抹去一切的痕跡,事關重大,當然是要慎重謹慎一點的好。
“可能不會如我們所願,不久前,張美玉的太乙召陽鎮魔雷,極為霸道,簡直就是有著滅世一般的風采,就連上都升起了一朵黑色的雲,所有的煞氣被蒸發,推擠起來,拱成了一顆巨大的蘑菇。”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能夠將之毀去,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太難了。”
張壽鹿在旁邊忍不住潑冷水,不認為可以輕易辦得到。
至於張清燭,更加在意的,是張壽鹿道人的“最好要有心理準備”,這個所謂的心裡準備,可能不是指不能毀去這裡的相關痕跡,而是,要有心理準備消息泄露,被古城內的其他生靈知道石磨的存在,要有被人銜尾追殺的心理準備。
張福善道人和張福德道人陰沉著臉點零頭,他們都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張壽鹿話裡的真實含義。
要被所有人追殺,不僅是古城內的,還有古城外的,甚至,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也會有可能出手相爭。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
事不宜遲,龍虎山道人一行沒有太多的耽擱,即刻行動起來。
張福德道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將石磨一把抱起,幸虧不是個體積很大的東西,可也不,大概有兩三個成年饒頭顱般大。
重量嘛,不算是太重,即便不張福德道人是有修為在身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會感到很沉重,是石磨,不僅樣子是個石磨,就連重量也幾乎一致。
不沉重,不算礙事。
但是,有礙觀瞻,非常引人注意,抱著個東西在胸前,想不讓人注意都很難。
於是,張福善道人想了想後,從自身的懷裡的道袍內側,掏出了個東西來,一大塊布料,將之展開,覆蓋在石磨上。
這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