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事?”
“借用這柄神劍的力量?”
張劍先在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寂後,最終滿臉的唏噓,一開口,就是感慨的語氣。
眼前的那處古宅,近乎被夷為廢墟,滿目瘡痍,這樣的力量實在難以力擔
感歎著,唏噓完,張劍先與張寶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相顧無言,就這樣,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中,這次,張寶玉也感受到那股在張劍先心中的蒼涼,這樣的力量,何其強大?
要是,要是龍虎山對上,最後是個什麼結果?
恐怕也不容樂觀吧?
在這股蒼涼的心境下,張劍先很少見的垂頭喪氣地與張寶玉抬步向前走去,閒庭信步,隨處晃。
雖然是很受打擊,但是經過這一回,卻多了個手段,一個意想不到的強大手段,立馬感覺生命保障大了不少,也安心裡不少,自然,提起的心,放下了,有些隨意。
就在張劍先與張寶玉有些心事重重地向外邊走開,向遠處走去,在他們沒注意的地方,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微細變化。
前麵的那處占地寬廣的古宅,庭院裡麵已經被完全夷為平地了,殘垣斷壁散落一地,一片廢墟的模樣,但是卻也還有完好的地方,有完好無損的地方,在古宅最前麵的地方——大門上。
幾乎是完好而無損的大門,兩扇朱紅色的大門齊齊整整並排在並排在一起,緊緊地貼在一塊,沒有一絲絲的縫隙凹凸出來。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劍先與張寶玉,當然是看到了,但是並不在意,這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裡麵深深潛伏的氣息,已經徹底泯滅了,那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人之常情,理所當然。
可是,這裡是詭異的古城,一切的常理,在這裡,並不理所當然。
兩扇高聳的大門上,掛著銜著兩枚圓形門環的獸頭,一個有著幾分滑稽形象的鼠生肖的獸首。
獸首原本位於眼眶位置銅質而粗糙的兩個凸起點,此時竟然轉動了幾下,貌似是在賊眉鼠眼地向周圍打量,心翼翼地確認周圍有沒有危險,主要就是確認前邊的那兩個冉底有沒有走遠。
轉了幾圈後,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兩個凸起點往旁邊的位置擠去,擠到眼眶的邊緣位置,模樣極為詭異,這個動作看著像是要將臉轉過去,轉頭看向大門的內側古宅的內部深處。
好一會後,眼睛的凸起點又慢慢轉動,轉回原來的位置,漸而神韻消失,變回原來那副生硬的雕塑模樣,毫無生機,隻有點醜陋的滑稽福
…………
“我發現了兩個道人打扮的年輕強者,很可能就是張福德那群饒同門,可是,比之張福德他們,要強太多了,但是奇怪的一點,他們的修為頗為相似。”
“比之我們現在停留的修為,要低一個境界。”
“但是,實力,卻很淺,與修為不相符。”
“奇怪,當真是奇怪。”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自門內探尋而來的目光,鎮宅獸繼續開口,作著補充:
“那兩個道人,將一處大宅子給徹底毀滅了,夷為平地,隻剩下一片廢墟,裡麵的氣息,完全被蒸發了,無影無蹤。”
“當真是恐怖。”
“看樣子,是被一擊斃命的,根本難以反抗。”
“出手的那個道士,太強了,比張福德和張福善、張壽鹿他們要強太多了,我懷疑,即使是你我聯手,都不一定能戰敗那兩個道士。”
鎮宅獸的語氣將它所看到的儘力渲染,使之蒙上了一層驚恐氛圍。
當然了,古宅內屋簷上的老和尚,並不怎麼信,直接就疑心鎮宅獸在故意誇大扭曲。
“比張福德要強,要強太多?”
明顯的,不信任鎮宅獸的語氣,鎮宅獸當然明了這樣的懷疑。
“嘿嘿……”
“並不是欺瞞你,確實強大,對手竟然連還擊都做不到。”
“我並不是故意挑起與龍虎山的矛盾,而是在提醒你,也是在提醒自己,情況有變,正在發生變化。”
“外人越來越多了,除了張福德他們通過的那個古城樓,還有上那個的古城樓,上的那個古城樓也被推開了一條不大不的縫隙。”
“將來不久之後,恐怕事態難料。”
“誰也不能否定一點,相對於他們來,我們這些存在,都是異類,在他們的觀念中,是不應該在存在於人世間的。”
“不管怎麼樣,這一點,你是否認不聊,更絕難否認。”
對於鎮宅獸的的一番辭,老和尚在猶豫中陷入了沉思,見了這一幕,鎮宅獸也適時地閉口不言,等待著老和尚的結果。
它相信,結果,不會太讓人意外。
…………
“是濃重的劍氣,是淩厲的劍氣……”
“是張劍先,張劍先果然耐不住又出手了。”
事有湊巧,龍島的龍族一行,也幾乎是在不太遠處的地方,隻不過由於古城內詭異的環境,以及對於感知的限製,彼此間,誰也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
此時劍氣彌漫,大有遮蔽日的氣象,當然被龍族一行清晰看到,由此,龍女蒂安娜推測是張劍先在出手對敵,畢竟這樣的劍氣,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駕馭的。
“嗯,隻是龍虎山一開始就大動乾戈,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難道,是他們有了什麼發現?”
滿頭金發的中年男子站在龍女蒂安娜的身側,仰頭觀望著上的那一道介乎虛幻與現實之間古城樓,還有其上大門處那一柄斜斜穿刺進來的神劍,劍尖的寒芒閃爍,遙遙相指,令人下意識膽寒。
“發現?”
“有可能,但是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