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人,貧道愚鈍了,參不透你話中的意思。”
見張劍先此時的神秘模樣,張寶玉也不兜圈子,立刻開門見山,表明自己不解其意,讓張劍先大白話,把事情明白。
“張靜虛是龍虎山的師。”
這還用嗎?
張寶玉看著張劍先滿是凝重的臉,點頭讚同附和,但隻是點頭,沒有出聲什麼。
“張靜虛是龍虎山的師,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明眼人都知道不適宜鬨出太大的動靜。”
“可是你看,現在都過去多長的時間了?”
“在這個始終是陰暗色調的地方,而這個區域卻像是古城之外的世界的白晝那樣,那得多顯眼啊。”
“還有那震耳欲聾的雷鳴,響切際。”
“這不符合常理。”
張寶玉點頭,表示讚同,張劍先看著張寶玉點頭,自己也跟著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張劍先停住不了,而張寶玉也不催促,隻是以同樣嚴峻的表情與張劍先對視。
張劍先停頓了好一會之後,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低著嗓音,以一種很怪異而彆扭的語氣道:
“龍虎山師,隻要是登上龍虎山師之位的,哪怕就隻有一,哪怕是當上龍虎山師的第一,就可以施展出雷!”
“張靜虛師為什麼不施展出大劫雷,直接毀滅了眼前的宮殿?”
“哪怕你我都沒有見識過龍虎山師的大劫雷,但是你我都不會懷疑,眼前的這座宮殿,不可能能夠承受住龍虎山師一擊的大劫雷。”
“不能承受,哪怕是僅僅一擊!”
“這是為什麼呢?”
張劍先的聲音很低,幾乎有些聽不見了。
嗯?
張寶玉愕然,但隨即很快就又反應過來了,腦海裡一瞬間波濤洶湧。
“是啊,為什麼不用雷呢?”
“如果是雷的話,隻要隨隨便便一記雷轟下,就可以勝過萬千的雷法。確實不至於鬨得像現在的這般動靜。”
“鬨得這樣大,這樣熱鬨,確實不是很理智。”
“劍道人,你有所猜測?”
“隻是……”
張寶玉最後遲疑地了半截話,可還是就此打住了。
張劍先搖頭,隻是搖頭,並沒有給出答案。
就這樣,兩人彼此對望,好一會後,還是張劍先首先打破沉悶的氛圍,道:
“不是那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雷的相關種種,即便是我們這些龍虎山上修行的,也不知道多少,隻知道是超凡絕倫,具體所見,絕無僅櫻”
“隻是,貧道所想的,可能是雷可能並不像我們之前所認為的那樣,應當不是我們之前認為的是一門功法。”
“隻要是功法,那肯定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施展無礙的,而此時的張靜虛師卻不施展大劫雷,並非是不想施展,而是不能施展。”
“可想而知,大劫雷,不是什麼功法。”
“這也能印證關於大劫雷的疑問。”
“為什麼龍虎山師即使即位的第一就可以施展那樣恐怖的雷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呼……
張寶玉心頭上輕鬆下來,原來是這個事,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隻是探究一下龍虎山師的隱秘而已。
“貧道還以為,你懷疑眼下的這位道人在假扮龍虎山師張靜虛呢?”
“原來隻是這樣啊。”
“若是僅僅是好奇雷的隱秘的話,那倒是沒啥大不聊,話,劍道人,你搞得神神秘秘乾什麼?”
“不過,話又回來,真的是張靜虛師嗎?”
張寶玉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剛剛繃緊的麵容驟然舒展,可是最後的一句話,還是有一點點遲疑。
“嗬嗬,實在是好奇,龍虎山師,似乎什麼東西都是秘密,相關的一切都能是秘密,就連修習的是什麼功法,也是個秘密。”
“更令人不怎麼舒服的是,大劫雷那樣恐怖的手段,竟然隻需要一的功夫就可以學成,真是不合常理。”
“隻要是當上了龍虎山師,就算是龍虎山第一。”
“這太令人憤憤了。”
“不過,張靜虛師,應該還是張靜虛師。”
“張靜虛師,經曆有些特殊,可能是這個緣由,導致其在師之中,也有些特殊。”
“這些事,似乎不好由我們這些後世門人深究。”
“應當是他們師之間自己的事了。”
這個話,張寶玉也深有同感,即刻點頭表示一樣的意見,這些都是龍虎山師他們自己的事情,外人確實是不好話,更何況,他們是師府的道人,要是僅是一個平常的龍虎山道人,什麼都可以,點風涼話也無妨。
但是,他和張劍先都是龍虎山師府的道人,確實是有點尷尬。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