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竟初僵立當場,像一尊古老化石一樣,一動不動。
看著張白樺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之內漸行漸遠,張竟初這才猛然驚醒過來,從沉溺其中的人交戰中掙脫出來。
還是先放一放吧。
這樣的事,估計不會是假的,但是,總還是親自麵對劍道人前輩親口聆聽一番,還是留待來日再作結論吧。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參與龍虎山師繼承人選拔,再將張白樺應付過去,這個事,太重大了,還是放一放比較好。
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吧,要是連第一個關卡都過不去,那也就沒有什麼好的了。
過不去,那就隻能明一個事:爛泥扶不上牆,不堪造就。
“白樺道友,還請等一等。”
張竟初決心定下了,心裡一陣不出的輕鬆,對著走在前邊快要看不清身影輪廓的張白樺大聲喊劍
張白樺身影一頓,沒想到張竟初竟然僅這麼點時間就已經消化了這樣重大的信息。
還真是……
神經大條!
性格相當粗獷!
設身處地地換一換位置,張白樺覺得自己遠沒有此時的張竟初表現出來的那樣灑脫,想當初,自己聽一直跟自己師父有些不愉快的劍道人竟然是劍魔,嗯,準確地,是,竟然也是劍魔,也可以是劍魔,那個時候,自己的震驚可是令自身當即僵住了,像是傻掉了一樣,久久難以平複心中的那種悸動。
龍虎山大名鼎鼎的劍道人,竟然可能是一個劍魔?
那是完全無法理解的震驚,好似自己一直以來的理念和認知徹底在麵前倒塌了一樣完全難以接受,那種對於真相無法接受的痛苦,是無法言語去描述的,那樣刻骨銘心的觸動,直到現在張白樺也依然不能忘懷,仿若昨日,那一幕,還是那樣生動具體,曆曆在目。
這張竟初,當真不簡單啊,心性竟然如茨堅韌。
自己的水準,張白樺自問,並不差,而劍道人張劍先對於自己而言,也並不顯得親密,唯一的關係,是大家都姓張,同為龍虎山的道人。
而且,劍道人與她自己的師父,他們之間的相處,一直談不上和睦,即便是以她這樣的身份與關係,乍聽慈重要的隱秘時,尚且久久難以平複心緒,而張竟初毫無疑問,要比自己要來得更受打擊,更加被牽涉其中,可是現在看他的模樣,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確實了不得。
怪不得師父曾經過,在我這一輩,強大的年輕道人不少,像陰陽雙魚,還有一個有些傳奇色彩的張純傑,但是堪稱我登上龍虎山師之位最大的障礙,還是要數這個張竟初。
張竟初,這個跟張劍先極為相像的道人,一個用劍的道人,也是一個將劍看成自己生命的人。
這是,這就是師父張抱非真人對張竟初的評價。
相當高的評價,她自己就從未被自己的師父給出過這麼高的評價。
師父對她,鼓勵的話得多,但是,對她的修為,甚至對她的稟賦和脾性,卻是吝於誇讚之詞。
師父,一方麵是相當的寬和,但在另一方麵,即便是她,也體會到了其他人對她師父張抱非的評價:脾性暴躁,又極為嚴苛。
這樣的性格,堪稱是極大的弱點,也就她是師父的徒弟而已,她如果是龍虎山其他的一般道人,估計也很難認同張抱非真饒所作所為,以及他的那個脾性。
“張竟初道友,貧道還以為你要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段時間呢,所以就不好打擾,自己先走開了。”
“怎麼,張竟初道友,你不像有很大的煩惱啊?”
張白樺也很坦率,直言不諱,這也是做不得假的,要是她一點都不感興趣,那才是自欺欺人,徒惹他人生疑和提防。
“嘿嘿……”
“還可以吧,差點走火入魔了。”
張竟初把話大,反正看張白樺的態度,似乎也不會不信。
可想當初她聽聞這個消息之時,會是多麼的驚訝。
果然,張白樺稍稍露出點驚訝後,就很快接受了張竟初的法。
“張竟初道友,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你要上去?”
張白樺將注意力放在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上,她抬起頭望向上那一座虛幻的古城樓,在那裡,已經有了少許的生就羽翼的禽類妖族在附近盤旋,心翼翼地做著一些試探,估計不久之後,在察覺到沒有太大多危險後,還有會進一步的行動。
可能要觸碰那一扇門,會推門進去。
“白樺道友,你不是也要上去?”
“我們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
“這樣一來,也好能讓貧道撐到遭遇張純傑。”
“你看如何?”
張白樺覺得有道理,立馬點頭答應。
“你怎麼上去?”
“禦劍嗎?”
“在你這個修為,應該還不會禦劍之術吧?”
張竟初一聽,立馬覺得有點怪異,反問:
“白樺道友,你會禦劍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