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師兄,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也好給我們做個示範啊?”
“你有經驗,正好帶一帶我們?”
張壽鹿對著身前的張福德道,他很敏銳地察覺到張福德師兄似乎對視野之內的南門沒有很大的興趣。
“不了。”
“黃土泥祭壇事關重大,貧道不想節外生枝,還是祭壇要緊。”
張福德搖搖頭,一口回絕。
“而且,貧道估計,再一次觸碰南門應該沒效果,因為貧道已經將名字烙印在其上了。”
“貧道就在此為師兄弟護法吧。”
張壽鹿覺得這個理由,完全合情理,也可以考慮周全,於是就輕輕點著頭,他算是表示同意,認同了這個決定了。
也確實是需要有人照看,除了那個詭異而強悍的祭壇外,道士也在這裡,也需要有人在照應,這個地方,太過詭異,所潛伏的東西,又過於強大,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惕。
“可惜,魔猿沒能跟我們一起走到這裡,甚是可惜……”
張福善道人也微微頷首,認可了張福德道饒意見,然後突然就是一歎,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唏噓,對於不能跟魔猿站在這裡,看來,張福善道人有著遺憾。
嗬……
福善前輩,可也是個妙人,確實是高人風範啊。
雖福德前輩和壽鹿前輩,對於魔猿身為一隻魔獸而沒有對其表現出鄙薄,還邀其一塊同行,但是,也很明顯,這兩位前輩身上的龍虎山味道還是很濃烈的,像福善道人這樣,可以和魔猿表現某種程度的親近,那卻也是很難的,不容易做到。
而福善前輩,可以和魔猿相交,除了他性上的特質,一定程度上,也是不可缺少他經曆上的顛簸啊。
而對於張清燭而言,在某種程度上,他更欣賞福善前輩的心性與行事,這是沒有辦法的,他前世所受的教育就是這樣,兩世為人,這樣的教育已經成了他的本性了,再也難以祛除,
但是他也能夠深深地知道,他更能夠依靠的,是福德前輩和壽鹿前輩。
原因無他,因為此時的他,是張清燭,龍虎山的一個道士,是龍虎山道人。
龍虎山道人自然是守護龍虎山的,也自然是會保護龍虎山道人。
這是理所當然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惜,他還沒能有這樣的觀念。
可惜……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也都有權利選擇觀念信仰。
而他,已經不可能跟龍虎山的道人有一樣純粹的初心了。
他必然,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龍虎山道人。
“道士,你過來。”
正在暢想著,感歎著,突然見張福善前輩向他招手,招呼他過去,張清燭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
立馬跑過去,站立在福善道饒身前不遠處。
“此次貧道與你壽鹿前輩,要一探南門,也不知道其中的凶險,所以,最好還是現在就做些準備。”
“免得,等一下沒有機會了,後悔莫及。”
呃……
張清燭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隻見張福善道人攤開自己的手掌,在五指的指頭上,冒出五朵黑漆漆的霧氣,霧氣中有東西在閃爍,隱約可以辨彆出是一頭冒著紅光的黑色骷髏頭,在眼眶位置冒著紅光,一共有五個骷髏頭。
張福善前輩轉動著五根手指,五個手指上的五頭慢慢轉動,在最後混合在一起成為一朵大的黑色火焰,落於掌心,懸浮於其上,火焰中,一隻猙獰恐怖的骷髏頭在咆哮,在無聲地咆哮……
“這是貧道的孽造畜之術,這就是火種。”
“這是貧道仿照西方的一些不死生物所造就的。”
“也算是一個不死生物了,有一定意識。”
“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你要不要?”
呃……
張清燭又再次愣住了,倒不是害怕其中蘊含的危險,而是詫異於竟然還可以有這樣的神奇,至於要不要嘛?
這又不是什麼穿腸毒藥,隻是有一定的危險性而已,可能還是很的,要是有大的危險性,依照福善道饒性子,必然不會拿來坑害後輩。
“道,當然要!”
這個話,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猶豫與害怕。
“好,好。”
張福善道人滿口答應,一臉笑意,隨即伸手揮向麵前的張清燭,手掌中的火焰飛了出去,黑色火焰中的骷髏頭依舊在咆哮著,麵目猙獰,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以及一點點懼怕的情緒……
害怕?
它在害怕我?
為什麼?
道我本來還有點惴惴不安,這樣倒是有點底了……
張清燭見此情形,硬生生壓住心頭冒出的一點恐慌,身形站定,不動不搖,看著那一團包裹著咆哮骷髏頭的火焰撲向自己……
自己的身上,不僅有著不可訴的來曆大秘,即使其他的古古怪怪的東西,也是不少,現在又攤上這麼個古怪的骷髏頭,也不知道以後是個什麼樣的發展?
會不會變成個怪物?
不過,這個孽造畜之術,或許是跟龍虎山師繼承人爭戰一開始就出現的招魂曲有些關聯,如果有這個孽造畜之術助力的話,有可能會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