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晦澀的氣息越發彌漫,在張清燭的眼中,視野內另一種有彆於古城內常見的陰暗的昏暗,向著四麵八方衝刷過去,一瞬間就已經消散在遠方。
在那股氣息彌漫至遠方之後,張清燭突然感到那股氣息不再帶給他陰冷的感覺,那股氣息的感覺還在,但已經輕柔得像一陣陰冷的涼風,再也感覺不到那種揪心的感覺,再也感覺不到那種刺骨的冰寒。
除了有張福德道人施展出來的金光咒的保護外,更多的,張清燭覺得還是那股氣息自行隱匿了,對其他生靈的傷害與威脅,急速地降低了,近乎接近無害。
“前輩,這是?”
張清燭隻能向旁邊的張福德道人詢問緣由。
“這就是來自深淵的氣息。”
“還不是出自於惡魔的氣息,僅僅是那個空間內的氣息。”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讓人感到很不適了。”
張福德道人舉目遠望,顯然也是在看向那像四麵八方散逸的深淵氣息,隻是,此時的那些氣息,在張清燭的眼中早已不見蹤影了。
“不見了?”
張清燭提醒,他不清楚張福德道人是否看得見那些氣息的影蹤。
“嗯,是感應不到了……”
“變化得很快,就幾個呼吸的瞬間,已經感應不到了……”
嗯?
張清燭一下子愣住了,果真是這樣,原本隻是個懷疑,卻立馬得到了驗證,原來,張福德道人真的不能在眼睛裡看到,隻是,可以感應到。
隻能感應到?
自己卻能見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穿越者的主角光環?
這種格外的優待,讓張清燭心頭惴惴,當然,在另一方麵,也免不了有一絲絲竊喜。
自己可以看見深淵的氣息?
那是不是……
張清燭立馬製止住腦子裡的聯想,像這種事,即便隻是在自己的腦海裡思索一下,都會有未知的效應。
還是要謹慎一點好。
當然對於自己的特彆,張清燭沒有告訴張福德道人,沒敢聲張。
“前輩,張宗昌會憑著這擴散開去的深淵氣息,尋到這裡來?”
“他可以感應得了?”
張清燭直覺上,是願意相信張宗昌可以感應到這些特彆的氣息的。
“應該可以……”
“畢竟,是始皇帝的禁衛軍,青銅騎士團的成員。”
“而且,他本身就是是半個死人,他那樣的活死人,對陰的力量有著極大的敏感性。”
“對於深淵惡魔的力量,會感到熟悉,且適應。”
“對於神的力量,可能就會感到忌憚。”
“不過,也不準。”
“這些早就該消逝的存在,本就是逆而行,一個個都有著莫大的機緣,還有著莫大的本事。”
“一般的道理,可能不一定在他們身上適用。”
“對於這些超乎常理的存在,總歸是要心謹慎一些。”
張福德道饒這一番話,看得出來,他似乎很是忌憚。
“前輩,您找張宗昌乾什麼?“
這個問題,實在是好奇,又太敏感,不好多問,可不問出口,又如梗在喉,實在是不吐不快。
最後張清燭還是決定問出來,理由很簡單,直到現在為止,福德道人似乎沒有要他回避的意思。
可見,張福德道人是要跟他一起來麵見那位他口中很是忌憚的張宗昌,一開始,福德道人就決定要避開張宗昌,選擇不同的路。
由此可見,張福德道人此次尋求與張宗昌的碰麵,應該不會大動乾戈。
不乾架,難道是把酒言歡、談談人生和理想?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隻是張清燭自己無聊的調侃而已。
隨著再也感應不到那股深淵裡來的氣息,張福德道人隨之將身上的金光散去,瞬間,金燦燦的光芒化作數之不儘的金色光粒子,金色的粒子飄散在周圍的空氣中,一點點消散於虛空。
時間一點點過去,輕輕拂麵而過的微弱氣流帶著些許的涼意,張清燭又感到了身體泛起一丁點的不適,一點點微寒,還好,在正常的情況之內。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是不算短,站在原地的兩人一下子沉寂下來,久久無話,張清燭是想要打破這看似有些沉悶的沉默氛圍,可一抬眼,看到張福德道人仰著頭微微閉合著眼眸,知道不能輕易打擾,也就隻好保持沉默,繼續不言語。
“喵……”
正當張清燭感到百無聊賴,耐不住要開口話的時候,突然耳邊隱隱聽到一聲不算清晰的貓叫聲,當即就是一愣,同時腦海裡靈光一閃,瞬間反應過來。
貓叫?
張焉耆道人身邊的那隻大黑貓?
張焉耆道人也來到了這裡?
好像,沒有什麼道理啊?
張福德道人離去的方向,正正選擇的就是與張焉耆道人相反的方向,按正常的路線走,兩撥人不可能再撞到一起的啊?
嗯?
難道,是張焉耆道灑轉了方向,追了過來?
張清燭不禁抬眼看了一眼張福德道人,可是,似乎,張福德道人並沒有聽到這一聲貓的輕聲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