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前輩,似乎,似乎在戰栗?”
“很痛嗎?”
“很難受?”
這煞氣,這麼厲害?
張清燭當然將自己的發現與疑問告知旁邊的福德道人。
“嗯,看來是這樣了。”
“巨熊,不是不想追擊,而是,身體上不允許。”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張福德道饒眼裡,看到了張清燭看不到東西。那巨熊龐大的身體不僅是在微微身不由己地顫抖,還有更嚴重的地方,在巨熊的腰部,有一個隱隱發黑的手掌印。
而且,更糟糕的還有,那個手掌印似乎還在一點點很詭異地扭動,在他此時的眼簾裡,那個手掌印的映象仿佛是一個鬼臉一樣,在左右上下地不斷扭曲著,卻沒有一般的邪物的鬼氣森森,氣息很特彆……
氣息很特彆,一時間,張福德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形容,但直觀的感覺很自然,沒有那種龍虎山道人在麵對邪物氣息那種生的敏感與厭惡。
“很自然的氣息,貧道的內心,竟然沒有湧現絲毫的反感?”
“真是少見,嗯,應該是絕無僅櫻”
“這就是陰兵的奇異?”
“還是,大皇帝禁衛的特殊?”
“青銅騎士團?”
“金黃色鬥氣的擁有者?”
“嗯,這條應該不是,張宗昌是有金黃色鬥氣,但應該不算作黃金家族的成員……”
“至於為什麼不算做,好像沒有像樣的理由,可心底就是認為的,感覺很篤定。”
“也真是奇怪,哪來的這股這般確信的信念?”
張福德道人想到這裡,有些恍惚,愣了一下,自己好像想得有些遠了,不禁搖頭失笑,但還是忍不住接著感慨,眼前的這兩位,都是難得一見的賦與際遇,都是底下一等一的人物,平時自己還有些自滿於自己的現狀,但跟這兩位一比,也是多有遜色。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葛羅模卡斯那……”
眼前的異狀,瞬間將張福德的注意力拉回來,將視線與心思再度投放在麵前不太遠的巨熊身上,隻見那頭有著龐大體型的巨熊很是好笑地雙手交叉,稍稍合攏的雙手在緩慢地變換著手勢,張福德道人是龍虎山上專精於手印的道人,在他的這一代道人中,可能隻有張寶玉可以跟他比個高下了。
所以,張福德道人此時很容易就辨彆出大熊貓手上的動作除了讓人感到好笑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動作並不熟練。
看來,這頭強悍的巨熊,對於手印一道並不怎麼喜歡啊。
但是,一樣可以看得出來,這頭巨熊的賦,確確實實如它自己所的,極為強大,堪稱是極強大的賦,難怪它敢誇海口可以共修三家之法。
就張福德自己的經驗和對於咒印的靈敏感知,他可以很明顯地感知到隨著巨熊手上動作的不斷變化,那既定的式在接近完成時,再加上巨熊口中那不明其意的咒語不斷在低聲吟誦傳出來,張福德感到一股龐大的靈力在身邊的空間附近遊蕩……
那股力量的性質不明,分明不是道家的路子,不是道家的力量,但是很是晦澀與隱晦,卻有一種與之相反的很彆扭的霸道,排斥一切其他的力量。
憑著以往的經驗,但更加主要的是直覺,張福德覺得那是魔的力量。
也就是,那聽起來很拗口、讓人本能有些不舒服的咒語,是魔的力量,很可能是用來勾連魔的咒語。
“哦……”
張清燭見大熊貓那個模樣,就開始將眼角的餘光掃向張福德道人,突然,張福德道人似乎在茫然中突然的一個恍惚,而後似乎有所明悟了一樣,嘴上也發出了了然的低呼。
“前輩,你知道是什麼?”
張福德道人搖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大熊貓的動作,看著大熊貓那越來越快的手印動作,以及嘴上越來越肅穆的吟誦聲。
“不是很清楚,但貧道想,應該知道那頭巨熊這樣做的目的來了。”
“竟然召喚魔的咒語,而那個手印,似乎是封印手印。”
“哦……是想著一邊將張宗昌體內可能潛藏的魔念給勾引出來,一邊再用手印將那魔念給封印住?”
“是,封印在它自己的手上?”
“這頭巨熊,對那縷魔念還是挺執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