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龍族那樣的種族,不一樣是有著彆的種族望而卻步、心生豔羨的賦嗎?還有魔女一族也是這樣,罵得過來嗎?
況且,在某些種族看來,人族的賦才是更加應該被驚歎,更應該被罵道不公的,人族是有一些缺陷,比如生體弱就是個大難題,是個大麻煩,可相對於人族生的優勢而言,這樣的缺陷又顯得微不足道,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
對於龍族而言,人族的修行速度太快了,形象一點的話,在他們的生命中,稍微打了個盹,以前那個像螞蟻一樣弱的個體,或許已經可以淩駕在它們頭上了。
人族修行太快了,在龍族看來,簡直是不講理的,是這個世間造物最大的偏頗,是對人族最大的偏愛。
罵是罵不過來的,對於這樣的不公,對於這樣的艱難,對於這樣的殘酷,道家早有認識:
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講不了理的,不公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世道就是這樣殘酷啊!
即便這個事,還有這隻貓,這個種族的貓,是龍虎山生靈這麼個可寬慰的點,可還是讓人憤憤不平,可是滑到嘴邊,卻又張不了口。
不出歸不出,可還是很憋悶。
九條命?
你讓彆人家怎麼玩?
太離譜了!
張典古道人是龍虎山高道,人老成精,麵前的道士臉色陰沉,麵部表情短短幾個呼吸變換數次,稍一思量,立馬察覺到張清燭道士的心裡所想。
哦,是感到憤憤不平?
“嗬嗬……”
“那隻貓,確實是讓人感到難以置信,賦驚人,估計連張寶玉那子,應該也是稍有不如。”
“賦嘛,生的,與生俱來,非人力所能決定的。”
“氣,也沒用。”
“唉……”
張典古道人很是善解人意地歎了口氣,仿佛是在替張清燭歎這口氣,而張清燭的感受,也確實受用。
伴隨著張典古道饒這一聲略顯無奈的歎息,張清燭緩緩地大大舒了一口氣,也隨著這口濁氣的呼出,心情漸漸平複下來了。
唉,氣也是沒有用的。
隻能這樣想了!
“真人,這是真的?”
“那隻貓,真有九條命?”
“真是難以置信啊……”
心情是平複了,可還是感到震驚,感到難以置信,緩過後,還猶自不死心地再多重複了一句。
“是啊,難以置信。”
“雖然,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可那隻貓有九條命,是龍虎山師的,是現任的老師的。”
“還能有假?”
哦,是這樣啊?
張清燭隨即跟著點頭,像是回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呢喃著道:
“哦,那應該不會有假了。”
龍虎山道人,似乎普遍對於龍虎山師有著不的信仰,本來張清燭以為自己對這一條,是不怎麼明顯的,要有,那肯定也是一點點,那一點點的程度是龍虎山這個環境然造就的,可是呐,事情有變化……
在經過古城這麼一遭,在與張福德道熱龍虎山前輩打了一陣子交道後,張清燭發覺自己對於龍虎山師的信賴與仰仗,似乎在直線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至於是個什麼程度呢?
從這個反應就可以看出來,龍虎山師就是一個權威,對於未知事物的判斷,他似乎也已經有著一點點對龍虎山師的盲目。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在理智上,在這個話一出口,張清燭就意識到了,這可是有點迷信呢,可在直覺上,卻也覺得這是最省事的方式,出錯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的,自己的判斷出錯,可能性反倒是會更大。
“那現在還有幾條命?”
“給彆人一條命?”
“怎麼給?”
張清燭還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可著著,心裡又開始不平靜了,好像有點炙熱起來了。
“這個,貧道也想知道。”
“龍虎山上下,估計除了老師之外,應該沒有哪個道人會了解得更多一點了。”
張典古道人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真人,那隻貓叫啥呢?”
“總不能老叫那隻貓吧?”
張清燭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驚歎了半,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就有點尷尬了。
幸虧,沒有當著人家貓的麵露出這樣的窘態。
誰知張典古道人還是搖頭,道:
“不知,那隻貓很神秘,而我們龍虎山道人也不是老談起它,也就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不過呢,一輩的,年輕的道人,似乎對那隻貓,有一點偏見,給它起了個諢號。”
“平時輩對那隻貓稱之為‘公子哥’。”
“意思呢,也不難理解,好像是嘲諷那隻貓的脾性吧。”
“實在是不好相處,難打交道。”
張典古道饒這個評價,又再重複了一遍。
張清燭這時就稍稍有點側目了,該不會,張典古道人在這隻貓的身上吃了暗虧吧?
有些怨念啊?
“那,那,那位公子哥,想要的金佛手,又是什麼?”
張清燭對這個終於提起零興趣,不過呢,也不抱多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