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非常時期,龍虎山地界之上,可是危險得很,他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強自逞能,絕對不能脫離張典古道饒視線範圍之內。
脫離了張典古道饒視線範圍,那可就太危險了。
況且還有一層緣故需要防備,張清燭也不能完全確定麵前的東西是不是山外的精怪在搞詭計陰謀,雖然憑著感覺,看著不像,可能性很低。
但是,不能不防啊!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張清燭的話才剛一脫口而出,麵前的草木精靈就立馬像搗蒜一樣點頭,想來這個做法,要比她自己孤身一人在這片叢林中要來得安心。
或許,她看清晾士的打算,隻要不同意,立馬就會拒絕她,表示愛莫能助就此分彆。
又或許,是要借此麻痹道士的精神,以此讓她的目標放下心裡的警惕。
張清燭隨即點頭,這才蹲下身子,伸手靠向腳邊的拇指般大的人兒。
一隻白嫩的手掌攤開,平伸向前,露出掌心,東西會意,當即輕輕向上一躍跳到掌心中,手掌隨即抬起,與此同時,道士的身體也向上挺起,向著山外走去。
“你的本體是什麼?”
張清燭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跟掌心中的草木精靈閒聊著,張清燭將自己的手掌平托著,離近了,會發覺有一陣輕微的香氣縈繞在鼻端。
很輕微,很清新!
還挺好聞的。
於是這順理成章成了張清閒扯的話題,還有,這也是一個委婉的、不著痕跡的審訊,這家夥是敵饒嫌疑還是不能輕易排除。
“可能是桃樹吧?”
家夥怯生生地回應著,或許是離道人更近了,更顯得有些拘謹。
“嗯?”
“可能是?”
“桃樹啊?”
“是有點不大像啊。”
張清燭聽了精靈的回複,也覺得不大像,她頭頂上的像是草帽一樣的纏繞著的枝條,確實不大像是桃樹枝。
“妖一直在桃林中成大,就是無法化形,可不知什麼緣故,最近卻突然感到了化形的機緣,終於在前日夜裡化出了新形體。”
“以前也見過其他的桃樹化形,感覺與她們都不是很一樣。”
掌心中的草木精靈繼續回複著,神色中也有點納悶與不解,不過卻是一閃而過,能夠有機緣化形,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情,此時對於自身本體的探究,興趣卻是還不大。
精靈見道士年紀還,脾氣也和善,膽子一點點大起來,了幾句話後,適應了不少,一邊看著道士的臉龐,一邊打量著道士身後的大葫蘆。
張清燭低頭看了一眼,見精靈的目光似乎是擊中在大葫蘆上端枯藤龍頭上的那兩片葉之上。
張清燭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可是他的法寶,不容有失,於是便警告著道:
“你可彆將那兩片葉子給吃了!”
至於精靈覬覦他的法寶大葫蘆,那還不至於,就算他真的是山外的精怪,彆有居心,但此時實力是造假不聊,就憑她一個,連挪動一下大葫蘆都很難辦到。
她要搶奪大葫蘆,那是遠了,張清燭並不對此憂心,他怕的是,害怕草木之屬的精靈,會對大葫蘆上的那兩片葉子會有渴望之心,怕她一聲不吭就嚼了兩片葉子吞下肚。
那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不會,上仙……”
“道長,妖不會,絕不會……”
見張清燭的口吻有些嚴厲,立馬開口連連保證。
“妖是感到奇怪,這兩片葉子,怎麼沒有一點生機呢?”
“不像其他的樹葉那樣有生機。”
精靈皺著眉頭解釋她張望的理由,不是感到渴望,而是不解。
沒有生機的葉子,怎麼會想著要吞下肚子呢?
“沒有生機?”
“不是吧?”
張清燭一愣,情不自禁地就張口道。
任誰也不會感受不到這兩片葉子的生機吧?
這兩片葉子青翠欲滴,望之有清新之色,怎麼會感受不到其中的生機呢?
還不如隨處可見的普通葉子?
怎麼可能?
這隻的草木精靈,有古怪。
張清燭此時心裡這樣判斷,她古怪,不是指她暗藏居心,而是掌心中的這個精靈,可能有些特殊,有些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不大眾化,意味著生異稟。
生異稟,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強大的血脈,意味著強大的實力。
這東西,本體有很大的來頭?
張清燭忍不住在心裡起零嘀嘀咕咕,有些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