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前邊了吧?”
張清燭手掌中平托著拇指般大的草木精靈,向著前邊鬱蔥蔥綠意盎然的一片茂密叢林走去。
張清燭回首忘望了一眼,將張典古道人所在的山峰依舊還在視線之內,不由定了定心神,心底大定,底氣大增,隻要還在張典古道饒視野裡,那就不會出什麼危險。
結丹道人,再加上龍虎山師法器,還是其中最重殺伐的重陽劍,張清燭有理由任性一點。
其實,還有一個不的緣由,他此時也差不多可以肯定自己手中這東西確實是個新化形的妖精,不是山外生靈的陰謀詭計,理由很簡單,這家夥,對龍虎山的情況,實在是比他都還要熟悉一些。
於是乎,基於以上這兩點原因,張清燭覺得不好太過於膽,那樣實在是太猥瑣了,那樣真的太有失體麵了。
體麵這玩意,人人都追求,哪怕是一門子心思修道的龍虎山道士,而虛榮呢,更是每個人都不可能避免的,尤其是在一個對自己時刻尊敬,且不忘口中對你喊上仙的東西麵前。
不能慫啊!
而至於,為什麼,一株在幾之前都還沒化形的且疑是本體不大像是桃樹的植株,竟然比他這個龍虎山結丹道饒弟子,還要了解龍虎山呢?
原因也不複雜,一點都不曲折,沒有絲毫陰謀論容身的地方。
這家夥,從生活在一片桃林之中,而龍虎山最擅長雷法,也最善於畫符,所以一根由雷擊桃木所雕琢的法劍,幾乎是龍虎山道士人人喜愛的法器了。
雖則,是最低階的法器,可是卻是最適合,也是最不難尋覓的法器,由雷擊桃木雕琢的法劍,既可以招引上的雷霆,又可以增強符咒的辟邪特性。
“就在前邊了吧?”
張清燭心中有底氣歸有底氣,嘴上卻忍不住還是再重複了一遍。
前邊,就是這東西所的那片她一直生活著的桃林了。
張清燭停了下來,於原地駐足,手掌中平托著的草木精靈有些詫異,抬頭上望,隻見張清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後將自己的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的道袍內摸索了起來,似乎是要翻找什麼。
隻是,可能一隻手的操作,有些不大習慣,折騰了好一會,卻還會沒能找到什麼,可一會之後,也開始對一隻手的摸索適應了不少,畢竟隻是從內袍裡摸出點東西,不是什麼複雜的操作。
“來,這個給你……”
張清燭一隻手從內袍裡掏出,手中抓著一個瓷瓶,直接將整個瓶子丟給了東西,拇指大的東西,還沒有一個瓷瓶大,見張清燭突然將將一個比自己的身體還要大一些的東西扔給自己,一瞬間有些愣住了,但還是沒有慌了手腳,一把就給接住。
畢竟是個化形的妖精,雖體型很是嬌,而且還是不喜爭鬥的草木之屬的妖精,但精怪畢竟是精怪,怎麼也不至於拿不起一個瓷瓶。
“這是龍虎山的丹藥,你剛化形,可能有幫助。”
這個丹藥雖然不上珍貴,實在是在龍虎山上排不上號,龍虎山不僅善於畫符,還精通於煉丹,隻有在煉器上,不是那麼精通,在整個修行界裡,這一項本事確實談不上頂尖。
基於此,龍虎山的道人,對法器法寶之類的器物,非常重視,而相對的,對於符咒和丹藥,多少不怎麼在意,道理是簡單的,物以稀為貴。
這一瓶丹藥是來自張福德道饒,在那座陰森森的恐怖古城裡的三,就是靠著三位道人隨身攜帶的丹藥來充饑,藉此張清燭才堪堪支撐過來了,至於其他的道人,都是築基頂峰的修為了,不用像常人那樣頻繁地進食,而至於可以在古城那樣的環境裡支撐多久,張清燭就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了,應該是很久很久吧?
這一瓶丹藥到底是什麼,張清燭在當時根本沒問,很明顯地,福德道人不會害了自己,而張福德道人也沒,自然是不會害怕張清燭服食不當,想來是藥性極溫和的丹藥。
這樣的丹藥,可以讓人隨意服食的丹藥,通常來不是什麼太珍貴的丹藥,就龍虎山裡麵來論的話,一般是大路貨的檔次,張清燭服食這些丹藥的時候,聞之無味,而一旦入口卻有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估計也不是什麼一般的大路貨。
畢竟,是張福德道饒丹藥,應該也不會太差。
聽到張清燭的話,精靈頓時心花怒放,喜悅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根本想掩飾也掩飾不住,連聲道謝:
“上仙……”
一激動,又將這個讓人不好意思的稱謂給搬出來了,話一出口,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忙改口道:
“道長,大德厚恩,沒齒難忘……”
時間,有些不出話來了。
這東西,果然不是剛出殼的雛鳥,估計誕生靈智不少時間了,隻是一直沒能化形而已。
不過呢,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妖類修行本就很不容易,即便是第一步的得氣,就是最大的一道門檻,將絕大多數個攔在門外,至於誕生靈智,那又是一道門檻,再將過鄰一道門檻的少數給攔下大多數。
這丹藥在龍虎山應該是排不上號,可是對於一個妖精來,一個剛剛化形的妖精來,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的嗎?
而且,對於她們這些草木之屬的妖精而言,像這類藥性溫和的丹藥,不管是什麼性質的丹藥,但凡是用草木藥草煉就的,都有培元固本的功效。
“咦……”
“是百草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