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不對……
老魔女就算是再怎麼生的秉性惡劣,也不至於一把年紀了還跟一個輩較勁呀,這些前輩高人,無一例外都是很講究體麵的,這麼胡攪蠻纏,實在是有失體麵,不像是平常時日的作派。
可能,是不是有一種可能,老魔女是故意的?
故意將兩人本來還談不上什麼的矛盾給放大,一點一點地放大,積少成多,然後就順理成章地跟花仙子結下因果,就這麼打蛇隨棍上地糾纏上了?
老魔女的目標是哪個?
精靈族?
還是拜月教?
是那頂皇冠嗎?
隻是,現在看來,老魔女的打算不是那麼如意,麵對老魔女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這一回,花仙子卻是再沒有什麼表示了,張清燭側眼看去,感覺也不像強自忍耐,臉色很平靜,神情專注地再一次打量四周的環境,不斷掃視著,期待著有什麼發現。
如張清燭所料,完全沒有發現,於是花仙再一次將目光投向張清燭手中的草木精靈,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人家都走足了程序,先是掃視好幾回,沒有發現之後再將主意打到這個家夥身上,這下是阻攔不了了。
還好,張清燭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阻攔,他隻是不想將手中的這個家夥教給一個龍虎山的外人手上而已,要是僅僅是搜尋可疑的寶物的話,卻是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這家夥能有什麼大作用?”
張清燭這句話是對花仙子的,卻是轉過臉去看著老魔女的,張清燭道士的態度表露無遺,相對於拜月教的花仙子,隱隱對龍虎山有敵意的花仙子,張清燭還是更加傾向於老魔女,這一點,沒有任何的遮掩。
“嘎嘎嘎……”
老魔女那陰惻惻的笑聲又再一次響起,隻是這一聲笑聲令人不明其意。
“這家夥是從這裡誕生的,而且又是最近幾日才化形成就新軀體,舊的遺蛻卻並未徹底消亡,嗯,是獲得了新生,新舊之間可能會有很強烈的反應……”
花仙子的話,被老魔女打斷:
“你的意思,是用現在的眼睛看過去的情景?”
還有這樣的搞法?
這麼高境界?
張清燭麵色保持平靜,內心卻已經暗暗吃驚了。
“沒錯,寶物有靈,越是強大的寶物,越是有著通透的靈性,這些寶物藏匿起來的時候,總是心翼翼地躲避著智慧生物的耳目,隻有那些蒙昧未開、渾渾噩噩的野獸與一動不動的植株才會不怎麼提防。”
“所以,新軀體與舊遺蛻相互感應,用新身體的意識帶入舊軀體的體驗,有可能會看到一些現在看不到的端倪。”
花仙子倒是不怎麼隱瞞,很自然地出了自己的打算,在場的諸多眼睛瞅著,感覺也很坦然,起碼就以張清燭自己的多疑去揣度,也確實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看來,是有不少的可能是真話。
“其實,我從剛才到現在,心裡就有一個疑問,再看到這裡毫無稀奇的模樣。心底的疑問就更大了些。”
“你是怎麼斷定這裡會有寶物隱匿?”
“單單你的,並不合理。”
“你彆,你幾前偶然路過這裡的時候,就是那麼湊巧,就是遇到了,碰巧看到了那寶物在麵前顯現蹤跡,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
這個話一出口,張清燭情不自禁點頭,此時也顧不得要注意不出頭不冒犯花仙子了,這可是個很要緊的問題,要是這個問題不弄清楚,很容易就被花仙子給牽著鼻子走,甚至還可能踩在花仙子事先挖好的坑裡。
真的要是那樣,那可就好笑了,完全就是一出活生生的鬨劇,滿滿的教育意義:由貪念而生發的笑話。
如果僅是被人笑一笑,那還好,要是需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可就玩笑開得太過頭了。
“是因為,我感受到了一股彆樣的氣息。”
“跟森林精靈一族中月亮井裡麵的月桂樹很相近的氣息……”
“嗯,不是相似,而是……”
花仙子的話語又一次被老魔女打斷,隻聽得老魔女用掩飾不住吃驚的腔調和語氣道:
“不是相近,是類似……”
“有神樹的氣息?”
“怎麼可能?”
“這家夥,是神樹的本體?”
“怎麼可能?”
看來是真的很震驚,一連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