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間,看不真切,卻又依稀可以估摸著若隱若現的外部輪廓。
是一個寺廟?
還是道觀?
不知道,不甚清楚,看不到更詳細的了。
隻知道是一座占地不的建築,整個建築竟懸浮在際,隱藏在雨幕之後。
跟古城一樣,懸浮在際上。
毫無意外的,見到這個景象,張清燭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之前給他留下了極深刻印象的古城,同樣可以漂浮在際之上的詭異古城。
那是從亙古以來就存在的偉大城池吧?
現在,又有一座這樣的建築?
“鐺……”
“鐺……”
“鐺……”
依稀中,也可能是張清燭自己的恍惚,張清燭他好像聽到了一聲聲悠揚的鈴鐺聲傳來,很悠揚,也很滄桑。
“真是討厭……”
“這破鈴鐺響了……”
“討厭,真是討厭。”
在這一聲聲聽似埋怨的嬌嗔中,張清燭終於看清了那座依稀閃現的建築裡的朦朧人影。
“咦?”
“你竟然能看到我們?”
“你是來自那個地方的嗎?”
“李子花盛開的地方?”
是一個女孩!
“什麼?”
張清燭心裡大叫,感到完全的震驚。
這個女孩,並不稀奇,她的出現並不稀奇。
通過剛才的嗓音,張清燭對聲音的形象已經有一個預估了,此時所呈現的謎底,很他的預想,沒有太大的出入。
確實是個女孩。
讓張清燭感到震撼的是,女孩身邊的一個……
一個動物?
那是一隻大熊貓!
一隻的,還尚在幼年期的大熊貓!
緊接著,張清燭又看到了一副讓他感到詫異的畫麵:
那個女孩將身側的熊貓給提溜起來,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個布偶玩具一樣,兩條手臂緊緊環抱住熊貓相行之下要更加弱的軀體,那隻像布偶玩具般大的熊貓很舒坦地向後依靠,半躺在女孩的胸脯上。
靠!
真的是熊貓!
熊貓被提溜上來,位置發生變化,原本還有點模糊的身體輪廓,此時處於一個更容易被觀察的位置,身上那鮮明的特征一覽無遺,整個身體被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確實是大熊貓!
這下,張清燭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肯定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的來曆了,毫無疑問,這隻熊貓是之前在古城裡遇到過的那隻大熊貓的族人。
那麼他們的來曆居於一個大概的範圍了:大周朝!
那個疑似是趙方開創的帝國——大周朝!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樣的驚疑,張清燭竭力去遏製,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咦?”
“你好像看得見我們?”
“可惜,我們卻看不到你?”
“真是討厭!”
“誒,你怎麼身上有一層輕霧?”
耳邊有傳來了女孩的聲音,一個驚訝的疑惑。
輕霧?
我身上的?
她看不到我?
還好,還好!
張清燭也顧不得去追究和核實什麼有沒有輕霧的事了,見對方貌似見不著真容,張清燭立馬感到了一陣歡喜,這種慶幸的程度,讓張清燭的理智直直皺眉,他想壓下這樣的情緒,這樣丟饒情緒,這樣沒出息的情緒,可是,本能這個東西,要是能夠完全被理智駕馭住的話,那就不叫本能了。
張清燭赫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了心魔,對從未謀麵的趙方升起了巨大的驚懼,這樣的驚懼,經過張福德道人自身所持應對態度的渲染,儼然已成心魔了。
這樣的表現,已經不能是膽了,也很難是審慎的反應,而是確確實實的心魔了。
怎麼一麵對這個名字所關聯的,心裡就下意識地一哆嗦,有滅頂之災降臨的預兆呢?
眼前的這個女孩,毫無疑問,是大周朝的人,而能夠跟那隻熊貓站在一起,更是可以將熊貓雙手環抱在胸前像是在抱著一隻布偶玩具一樣,足以明這女孩的身份不簡單啊。
用非富則貴來形容這個女孩,完全是貶低人家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