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大和尚神色凝重,昂首仰著臉遙望著上的那一片片更陰沉一些的黑影,從輪廓來看,從懸浮在空中那遊移的移動軌跡來看,大和尚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判斷出了是帝**的到來。
這麼大規模的人員調動,隻能是帝**的人馬了,而其他的勢力,明顯不敢那樣明目張膽,畢竟,那扇通往簇的大門,應該就是在大周境內。
而能夠從大周境內調動如此規模的武裝力量,隻有帝**的力量。
即便是傳中的周王室,也難以與之匹敵,而且,哼……
有那玩意嗎?
大和尚心底浮蕩起一絲輕蔑,表現在臉上的,是一抹輕笑。
............
“是帝**的力量。”
“隻是不知道,周王室有沒有來人?”
“來,也還真是個咄咄怪事。”
“我們這一代人,竟然沒有見識過周王室。”
“這個高高在上的周王室,如果這一次來的話,竟然還是第一次亮相呢?”
這個話,讓赤紅色大蛇感到不解,隨即疑問在劉羽西的腦海裡回蕩:
“王室?”
“第一次?”
“那個趙方不就是了嗎?”
劉羽西的那個話,實在是奇奇怪怪的,但是也很明顯,劉羽西不可能犯一些很低級的錯誤,明顯,這裡麵是有蹊蹺。
“嗯,這也是一大怪。”
“號稱是周朝的第一大怪。”
“太祖皇帝,他的家係,不叫王室,叫皇家。”
“眾所周知,皇家已經沒有了,皇帝的血脈沒有子嗣……”
“嗯,更準確的法是,皇帝的子嗣後代,沒有皇帝的血脈,他們的血脈裡麵,不再潛伏有強大的力量了。”
“從我祖父和父親的密談裡得知,當年九龍奪嫡,鬨得很凶,就連後娘娘,也乘機而起,急劇壯大,讓本就混論不堪的局麵,霎時間是誰也看不清了。”
“當年的太祖皇帝籌謀著成神的最後事宜,放手一搏,諸事下放,無暇他顧,也就隨之順便安排了九龍奪嫡,以此來選出未來的繼承人,來確定太子。”
“太子之位的歸屬,那可是國本啊……”
“誰也不能等閒視之,牽扯甚廣!”
“似乎,就連最忠誠也最超然的帝**,也難以置身事外。”
“總之呢,就是一團亂糟糟!”
“我祖父經曆過當年,完整地經曆過當年神國的建立,也見證了神國的崩塌,據他,在那樣的紛亂中,連他那樣的,都難以確保自身的安穩。”
“他多次感慨,他能夠活下來,純碎是僥幸,靠的,隻有運氣。”
“飄渺的運氣啊……”
劉羽西見圖騰獸有興趣,當下也有點來勁,隻是談及這些秘聞,而且還是對自家有莫名影響的秘聞,雖是有心炫耀,可下意識地還是壓低了嗓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那現在這個呢?”
“不是有個叫趙公明的嗎?”
這也是咄咄怪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不過,圖騰獸赤紅色大蛇,倒也沒有將這個疑問宣之於口,轉而問了另一個感覺不對的地方。
“這也是個怪。”
“趙公明,其實,不是王,大家,嗯,也包括我的祖父,都叫他明公。”
“但是,卻沒有公爵之位。”
“太祖皇帝臨終之前,將周朝的製度,確定為雙執政製度。”
“是大周的王,與執政官——的聯合執政。”
“這樣的製度,被太祖皇帝稱之為……”
“王與馬,共下!”
“而所謂的馬,指的是執政官的禦賜座駕——隻有周子才能配享的禮製規格:馬六拉車。”
“也叫六匹馬拉大車!”
“是車,其實也確實是車,隻是呢,那車真的太大了,看起來,遠遠地望過去,像是一艏巨大的航船。”
“真的太大了!”
劉羽西還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心緒裡,感慨在心頭翻湧。
“嗯?”
一個不滿的鼻音立馬劉羽西回過神來,趕忙道:
“公爵之位,隻有第一任的執政官被賜予過。”
“第一任執政官,姬吾客,也是唯一一位異姓的王爵。”
“這也是一位極其傳奇的人物,既是王爵,又是公爵,很多人,很多人,也包括我的祖父,喜歡尊稱他為:王公。”
“既是王,也是公。”
“也就是,趙公明,這位明公,沒有公爵之位。”
“這是一個讓人詬病地方,聽父親,現在似乎有一些隱晦的不滿在傳蕩了,雖然不影響太大層麵,但我想,對明公而言,終究是不美。”
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也是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沒有條理,有些跑題了,於是停下來好好梳理了一下思路,沉吟了一會之後,再繼續道:
“當年的事,即便是從頭到尾的親曆者,也不上什麼來,但是就結果而言,是一覽無遺的。”
“九龍奪嫡,九條威武的幼龍,俱都翔遊淺底……”
“擱淺了!”
“太祖皇帝大失所望,施展無上**,將九條幼龍身上的血脈力量儘數收回己身。”
“潢貴胄,在一夜之間,淪落為一介凡人,也淪落為一介平民。”
“隻剩下,兩位公主!”
“長公主,還有,公主。”
“最後,王位,由一個不是王卻有著王姓的人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