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感到厭惡,哪怕是作為一個人類的對妖類的一點點本能厭惡,都沒迎…
怎麼會沒有?
真的不是貓妖?
“不怕,一隻妖怪而已,我見過不少……”
“沒什麼好怕的,隻是,你很強大。”
“你不是妖精?”
“有些妖精,是很強大的。”
“我感覺到,你比我之前見到過的所有妖精都要強大。”
陸雲英好奇得很,可也不敢過於放鬆警惕,不動聲色地與麵前的貓拉開一點距離。
“嗯,我不是妖精,應該,算是靈獸吧。”
“你腳下的,是什麼?”
“感覺不像法器啊?”
“太弱了,不像法器,感覺,輕輕一彈,就會毀壞掉。”
這個話,讓陸雲英警覺性大起,又再將彼茨距離拉開些許。
“這不是法器,法器那麼珍貴的東西,還輪不到我們這些兵使用……”
“我腳下的,隻是個煉金術的產物。”
“也不便宜,但是,不珍貴。”
陸雲英駕馭著腳下的踏板再拉開一點距離,她越是想越是覺得麵前的貓的強大,可是,很奇怪的,她一向對危險的靈敏直覺,就是感受不到一點點的害怕情緒,甚至連緊張都沒櫻
這真是奇怪!
這隻貓,不知不覺間會讓人放鬆警惕,是不是,這隻貓的特殊本事?
“哢嚓,哢嚓,哢嚓……”
腳下的踏板發生了形態上的一點變化,隻見在陸雲英的身後,豎起一根金屬棒子,金黃金黃的,如果有亮光照射的話,可能還會有反光映輝。
豎起的金屬棒子不斷拉長,直直而起,像是一根旗杆高聳,伸上去的高度太高,以致有點跟底下的人和人踩著的踏板有些不相稱。
“嗬,還真是一根旗杆啊……”
白貓很安靜地蹲伏在虛空之中,那安穩的模樣,像是趴在地上一樣。
在豹貓感歎的同時,已經高高豎起的金屬杆子上卷下一麵旗幟,一片映入眼簾的火紅色,仿佛處於昏暗的夜色中,也難以掩蓋那一抹亮色。
一朵鮮豔的火之花,在旗幟上燃燒著。
“這是,一朵花?”
“奇怪,隻是個圖案,怎麼感覺像是活的一樣?”
“這是花,還是火?”
“既充滿了毀滅的氣息,卻又能夠感受到生機勃發。”
“真是奇怪。”
白貓感到驚駭,忍不住向前湊近看,爪子抬起,一步邁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即刻彌漫,籠罩在四周。
這下可苦了前邊的陸雲英,她感到自身仿佛處於波濤起伏的大海之中,平靜的海麵突然就狂亂翻滾起來,而她腳下一葉隨波逐流的扁舟,隨時隨地麵臨著傾覆的危險……
而此時,她就正麵臨著一個大浪頭的考驗……
可霎時間,又變回風平浪靜,剛才那副仿佛地變色的征兆,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白貓在自己氣息泄露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不好了,趕忙將散發出來淩厲氣息收斂回去,恍惚間,方才風起雲動、大山壓頂的緊張氛圍煥然一變,重回之前的冷風習習,除了一絲清冷外,也就隻剩下一點點驚疑未定。
呼……
確實厲害……
陸雲英心頭感歎,可也知道了麵前的強悍存在並沒有太多的惡意,起碼現在是沒有動手的意願,想了想,道:
“這是帝**的軍旗……”
“不離地赤焱反勝旗。”
她覺得,還是不要惹怒麵前這個強大的妖怪為好,從外表是一點看不出來,但感知上,特彆是剛才那一幕的威勢中,完全表現出來,淋漓儘致。
“有一種奇怪的氣息……”
“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很微妙,很玄奧……”
“熟悉中,又有著很大的區彆……”
“就是這一點區彆,又讓人感到特彆的陌生……”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觸……”
“為什麼?”
陸雲英繼續拉開與麵前這隻強大妖怪的距離,她不知為何麵前的妖怪,一直都保持著平靜而溫和的模樣,卻又突然有點像是發狂一樣,看著好像有點失去了自我控製一樣。
怎麼回事?
是,是因為帝**的軍旗?
好像,隻有這個可能了。
麵前的這個強大的妖怪,在聽到了自己回答它關於身後旗幟的疑問後,才變得這個有點嚇饒模樣。
陸雲英隻能這樣想,在親曆了剛才那一幕之後,她是不指望自己可以戰勝麵前這個看著像是嬌可愛的貓咪。
隻能周旋,要竭力避免暴力衝突。
陸雲英打著這樣的主意,至於掉頭逃跑,她隻是想了一下,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就被她否決了。
在一頭失去理智的凶獸麵前,掉頭就跑,是嚇破膽的表現,會刺激到那些凶狠且又失去了理智唯有獸性的凶獸,會讓它們誤以為它們的獵物已經心智崩潰,再沒有了對抗的念頭,這樣的情況,會更加容易挑起它骨子裡已經遏製不住的凶性和嗜血本能。
麵前的這隻貓咪,毫無疑問,就是一隻強大的,極為強大的凶獸,至於是不是已經失去了理智隻剩下獸性,那就需要再觀察了。
而要是自己掉頭就跑,沒準真的將還沒失去理智的貓咪給刺激得凶性大發了。
陸雲英定定地注視著麵前的貓咪,謹防著突如其來的暴起發難,注視了好一會之後,基本可以確定一個現狀:事情還不糟糕。
似乎,不怎麼注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