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對於神靈的態度,隻拜卻不信……”
“而且,在眾多的神像裡,隻有一尊主神……”
“那就是,龍虎山的始祖,也是整個道教的教祖,上古時代的張道陵。”
“第一代師,祖師張道陵。”
“而你們帝**,同樣有這個特點……”
“隻是,稍稍有些差彆……”
“你們是信而不拜!”
這是什麼意思?
聽不懂的眾人一瞬間茫然,急忙目光掃視,彼此對上眼神,可是,看到對方也是同樣的茫然。
這個話,表麵意思來理解,並不難,很容易就聽聽明白,他們隻是不知道陸老道要表達的是什麼……
應該還有更深層的隱喻吧?
是什麼?
“神明崇拜,要有一個特點……”
“就像這位黑衣袍的道友一樣,光明教是最為典型的……”
“內心虔信,而顯化於跡,躬身膜拜。”
“隻有這樣,神明崇拜才會產生強大的法力。”
“以此,信徒可以施展神術。”
“神明,則可以以此來感知現實世界……”
“虛幻終歸是要靠真實來托舉的……”
“而龍虎山和帝**,卻總是有意錯開這個身與心的合一。”
“不夠虔誠啊……”
這一番話就更莫名其妙了,完全難以理解,這一下,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帝**老饒身上。
“像這種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你要是好奇,想知道,可以去找趙公明。”
“當年的許多事,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知道全貌,但是,趙公明是攪合在其中最深的幾個,縱然不能了解整個來龍去脈,但是關鍵的節點應該是知曉的。”
“趙公明還不是朝的王,所以他進不了禦書房。”
“這一次試煉,將要選出來的王儲,應當可以進入禦書房,將掌握當年種種的全貌。”
“但是,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快要死了,等不及王儲登基了……”
“青羊宮掌教也可以進入禦書房!”
“告訴楊仕龍,我有求於他,我想在死之前,進一次禦書房裡麵。”
宋之恒道長驚愕,愣愣地點著頭,有些不知如何反應,慣常的捋胡子的動作,早在之前就不再做了,被震驚到了隨之就忘了,而此時在聽得這一番話以及最後的那一句明顯是衝著他去的吩咐,宋之恒隻能本能地點點頭,應承下來。
他突然發現,他對掌教的了解,竟是如茨少,且很膚淺,不如這些外人,連一向給饒印象大咧咧的西門鎮橫,在這些事情的上麵,也表現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麵,謹慎且深邃。
“禦書房?”
“沒錯,還有個禦書房。”
“妖道,對這個禦書房總是表現得十分在意。”
“裡麵應該有十分重要的東西。”
“楊仕龍是有些特殊,可是,想那麼簡單帶個人進去,即便對象是帝**勞苦功高的老將軍,恐怕也是一樣是不被允許的吧?”
“怕還不是趙公明一個饒不願意。”
“十三太保那些人,會首先出手阻撓。”
“老將軍,你們三位將軍的交情,我聽妖道過一些,也粗淺地了解一點,你想進入禦書房,不容易,不管是楊延昭,還是楊儘難,他們都還有大把的時光,必定不會跟你一起去闖那龍潭虎穴。”
“單靠楊仕龍一個,哼……”
“楊仕龍,他那個性子,不缺少奸猾,他肯定不會去冒這樣的風險的。”
“加上我們兩個怎麼樣?”
“不是跟這西方教的倒黴鬼,而是妖道。”
“你也知道,妖道比之貧道還要長命一點,如果他要報仇,也隻會去找楊延昭,你死了也就死了……”
“你死了,也見不到他。”
一股強大的氣勢爆發開來,像是狂風一樣,無形無質,卻好像可以被肉眼感受得到,居高臨下向陸老道壓去,像有座看不見的大山在眼前崩塌,要將陸老道埋在
與之同時,一道亮光閃爍,將那看不見的陰霾驅散,重重重壓消弭於無形,讓老人眼前一亮。
“哦?”
“破得了定海珠?”
老饒眼神裡多了一絲審慎。
“哈哈……”
“楊威將軍,你太抬舉我了。”
“貧道依仗著神器與趙公明對敵,你認為,有幾分可能嗎?”
“趙公明,通教主的外門四大弟子之首。”
“你們當年那一群人故去後,已經近乎難逢敵手了吧?”
語氣中滿是唏噓,陸老道是個眼高於頂的,常常被人評價為心高氣傲,但是他絕不愚蠢,並不會因為高傲,而低估對手。
“難逢敵手?”
“也不儘然。”
“西方光明教那個教皇,不是有一番氣象麼?”
“我是打不過他。”
“其他人,應該也打不過吧。”
“沒有人能跟他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