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傳聞有著淒美愛情故事的將軍。”
西門鎮橫詫異了,覺得一個在深山裡修道的道士,不可能還會知道這些東西,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
“你知道?”
問得很直白,可是也隻有這樣的語氣才能夠抒發他心中的驚愕,也就顧不得失禮不失禮了。
“貧道不止知道,還知道得比較多呢,一般人可能不如貧道。”
“相傳,帝國騎士這個爵位,還是從那傳中的始皇帝那裡沿襲而來的,在他之後曆史上各大最強大的各位大帝,無一例外,全都設立這個爵位,承襲了這個傳統。”
“相傳,這也是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去檢驗當世的帝王,是不是處於大帝的巔峰之境。”
“你,真的有始皇帝這樣一個人物?”
“是真的曆史的存在呢,還是一個願望呢?”
“這個人,十分神秘,幾乎所有的道教典籍中,都沒有留下記載。”
“在各教派中,道教是有些特殊的,道教的創教年月,雖不及傳中始皇帝出現的時期,可是,除了始皇帝這個人以及他的龐大帝國的記錄,其他的曆史時期,道教的典籍中幾乎都有所涉及。”
“為此,掌教還親自收集道教各家各派的典籍,可惜,還是有極為重要的涉及核心道統傳承的隱秘典籍難以得見,可惜,甚為可惜……”
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據掌教親自校對過,道教各派中集合最隱秘的典籍裡,涉及那位傳中的始皇帝所會出現在曆史的時間階段裡,隻有十五年的記錄,是缺失的。”
“一十五年,短短的十五年。”
“這些典籍,記錄了如此漫長的時間,更是在上古時期,雖真真假假,難以辨彆,可是畢竟是有所涉及,再怎麼也是可以窺探到一個大概的曆史風貌。”
“除了那一十五年,幾乎可能會出現蹤影的曆史時期,全都涉及到了,可就是沒有這個饒記錄。”
“所以,掌教傾向於認為,始皇帝這個人,其實是個信念虛構的人物,隻是一個願望的映射而已。”
這下,是真的將西門鎮橫給鎮住了,既是有對宋之恒的,也是對於道教的,還有一部分是給楊仕龍的。
他是萬萬沒想到,楊仕龍那樣的品性,竟然會有耐心去做那樣的事,按照宋之恒所述,這樣的事,是何等的繁雜和艱巨,而這本身還不是最大的困難——雖已經足夠嚇退幾乎所有的有這個念想的人,當然,現在的事實表明是除了楊仕龍這個家夥——更加大的阻力,是來自於門戶之見。
看似輕飄飄,卻是可以斬斷一切的力量。
古老觀念的力量。
人心的力量。
即便青羊宮在這個方麵上有著極大的便利,但依然是極度驚饒。
“楊仕龍有困惑,所以,他翻找遍道教的古籍文獻,是想要找到點什麼線索?”
“而對始皇帝這個饒真實存在與否感興趣,隻是一個附帶,或者是其中的一個環節?”
“一個環節,可能隻是一個關鍵的環節……”
“我跟楊仕龍相識不算短了,更有一起共事的經曆,我一直就有一個懷疑:以楊仕龍散漫的性子,即便這個世界麵臨著徹底的崩潰與毀滅,楊仕龍都不大可能會表現出明顯的興致,或者擔憂。”
“那個家夥,從來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至少對於我來,我從未見到過他睡醒後的模樣。”
麵對旁邊已經毫不掩飾的驚詫目光,宋之恒隻能回以苦笑,掌教的真實目的,他不可能知道,就像西門總教頭的,如此違背本性的舉動,耗費了如此巨大的努力、精力和耐心,還有其他的一些代價——這些代價可一點都不低,青羊宮在道教中有著現在這樣一言難儘的名聲,可都是拜此所賜——那背後的目的,肯定是一個要絕對保密的大隱秘。
代價還是有些大啊……
有些太大了……
得罪太多人了。
“貧道也沒見過,沒見過掌教對什麼東西表現出特彆的興趣。”
最後,簡答地回複了一句,就沉默了,而西門鎮橫也同樣無言,這一邊的久無聲息,更加映襯出視野遠處那一端戰團的激烈。
遠處光與暗的個人決戰越發激烈,從遠處的視角看起來,仿佛是一副台風醞釀爆發的圖景。
中間的一點堅固不動,散發著淡淡的毫光,周圍是一連串狂飆亂竄的虛影,遠遠看起,就像是正緩慢旋轉的黑色雲團。
可能是試探完結了,在某一個瞬間,在所有圍觀者都不注意的瞬間,這個意料不到,可能也包括被圍在中間正集中注意力謹慎戒備的光明教聖女。
“乒乒乓乓乓……”
“乒乒乓乓乓……”
一連串仿佛是金屬兵器碰擊的尖銳聲響爆發,無數的如真似幻的身影乍然出現,猛地前撲,在一刹那一起向前,收緊了包圍圈,身影像飛蛾撲火般蜂擁而上,追尋著那淡淡的光芒。
光明教聖女穩坐馬背,無驚無喜,舞動雙手,劃出漫的臂影,這些影子,與那些撲上前來的影子碰撞在一起,發出了轟擊耳膜的尖亢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