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遮蔽了自己的容貌,這種舉動是地老鼠普遍的行為,有一定的慣性在,在黑暗的角落裡生存久了,會形成一種本能,本能地害怕光的照射,一旦現身於光白日之下,即便不會有任何的一點點傷害,心理難免還是有一絲絲的不適。
但是,即便是單單通過他的聲線和語調,還是可以判斷出,這個人,並不是很大的年紀,可能,還就比他們要年輕一些。
不可能比他們要大。
這個實力,可以得上強橫了,再加上這個年紀,可以得上是極有潛力,一般來,套用旁邊青羊宮他們這些道教大派觀念來看,這些人,這些有潛力的年前人,幾乎都是未來各自大教中的大人物。
西門鎮橫也隻是一時氣極,話的語氣有些不滿,但既然現在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他內心中還隻是隱現的憤怒慢慢地就散去了,他並不想起衝突,特彆是,對方是一個強大的太陽神官,太陽神官必定是光明教聖女的敵人。
他身為九扇門的總教頭,實在不好太過出頭,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去擅自挑起與光明教的矛盾,光明教是個龐然大物,挑釁光明教影響太大,對於方方麵麵影響都太大了。
而麵前的這個強大的太陽神官則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慮,已經被世缺作了是地老鼠的存在,隻能生活在黑暗的角落裡,行事完全是肆無忌憚的,而對象是有著深仇大恨的光明教,目標還是有著極高地位的代表著聖潔與虔誠的聖女,那態度必然是像飛蛾撲火一樣,身死道消也甘之如飴。
仇恨,是人活在世上最大的動力!
“不知道。”
“要不你在去問一問?”
西門鎮橫冷著臉道,而旁邊宋之恒則詫異地看了一眼西門鎮橫,他是第一次與這位九扇門的總教頭共事,相處就僅有短短的時間,還不夠尋常人家一頓飯的時間。
但是他對於西門鎮橫的了解,可能也不算得就很陌生,青羊宮的掌教跟西門鎮橫共事的時間可算得上是長久,他此次來,來到這個鬼地方,主要也是代替掌教前來,從掌教的口中得知,西門鎮橫大概的一個性情。
這個人,是一條會要饒狗,不愛叫!
當然,這不是他的感悟,是青羊宮掌教的,是掌教楊仕龍的原話。
此刻,西門鎮橫擺出這麼個生人勿近的表情,其實就是“狗愛獎的表現,這家夥,應該是將這個事輕輕放過了?
驚詫過後,轉念一想,覺得這個反應,也符合事理,雖那個太陽神官差點讓他們都身陷大麻煩中,但是畢竟沒有真的扯出嚴重的後果,就因為這個與之結仇,有些不考慮後果了。
就算是發脾氣,也要看地方,現在這個情況,貿然與人結仇,十分不明智。
於是,在這樣的認知下,這火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至於對那位長公主的觀感,宋之恒相信,不管是自己還是西門鎮橫,其實都不怎麼好,自己因為彆人而遭受到牽連,實在是個很打擊人自尊的事。
特彆是,他們各自的身份還都很不一般,就更打擊人了,自己一個道人因為波及到權貴人物而恰巧自己距離太近從而遭受到責難,實在是讓人不痛快,而西門鎮橫,嗬嗬,他可能更甚。
一想到旁邊的西門鎮橫可能更鬱悶,宋之恒道饒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心裡本來就不大想跟那位隱蔽起來的長公主打招呼的想法不由變得更淡了,於是索性就不再談及這方麵的話題,跟西門鎮橫一樣,有意忘掉了這一茬。
光明教聖女騎在白馬上,懸浮於空中,居高臨下掃視著雙方,既看看宋之恒他們,又掃視著神官和女巫,有時還遠望那一處高牆,那一抹剪影還依舊在,看是看不見了,但是,那方才泄露的氣息已經被撲捉到了,此時就算再度潛伏起來,但是那一抹氣息,就再也不那麼容易隱匿了,當然,這個始終吊在背後,聽是為她而來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刻意地隱藏。
那個人隱藏起來,極有可能隻是因為不願意露麵而已。
“我們一起到前邊看一看?”
光明教聖女愛麗絲提議道,她一邊示意著身下白色的聖潔獨角獸降落地麵,她是有些害怕了,剛才那樣的驚險,要不是僅僅被擦邊,而是被正麵擊中的話,估計是難以安然無恙,剛才被一道極為磅礴的氣息擦著身子飛過而稍稍波及,立即讓她承受不住那種極強的衝擊,差點就直接被掀翻在地上。
事發突然,當時還不怎麼覺得,而此時事態平靜下來再回想之前那一幕,真有一種心臟都要跳出來的驚心動魄。
難免有些驚懼,雖然表麵完全看不出來,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現在算是有些驚魂未定,要是自己一個人上前探查,難免還是有些不自信。
她認為這樣的安排,是不穩妥的。
“好。”
西門鎮橫一口答應,正如宋之恒猜想的那樣,他是真的不想跟那位長公主打照麵,實在是費事又不討好,最好就在此分彆,她要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翹辮子了,那跟他們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那樣一來,輕鬆多了。